前來說,西陵夙不捨得殺她,並且還迫不及待地立她為妃,這點,對她來說,也算夠了。
至少,憑著這一層,哪怕不光明磊落,也是她手頭僅剩的資本。
而翔王,她再扣著,顯見是沒有任何意義了,不曾想,才將翔王安然送達帝都的第二日,就發生了這樣一幕。
她能覺到身邊男子隱藏起來的慍意,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仍是雲淡風輕。
他和那一人不同,任何時候,哪怕越憤怒的時候,他都會用笑來掩飾一切。
對於那名欽聖夫人,說不出來,她有種熟悉感,不過,既然是坤國的女子,她是不該熟悉的,全是臆想罷了。
但,看得出,這欽聖夫人似乎對西陵夙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名女子。
能將這樣一名不喜形於色.將鋒芒掩藏在和煦笑意背後的帝王激怒.怎會不特別呢?
此刻,她不介意再火上添油,瞧瞧這出熱鬧的好戲。
西陵夙沒有說話,只是緩步朝翔王行去,每走一步,都讓他更看得很清楚,他這個一母同胞的弟弟,在初回宮就送了他這樣一份驚喜。
但,翔王畢竟是他的親兄弟,至於女人,不過是隨手可棄的東西,更何況,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女人呢?
先前,他擔心太后利用蒹葭離間他和翔王的關係,而蒹葭是太后的人,所以,他不能就此賜給翔王,因為,他清楚太后的手腕。
如今,太后一脈已然被他所翦除勢力,對於太后留下的棋子,若安分,他能留,若不安分,棄之,又何妨呢?
即便,這枚棋子,曾經單純地為了他,做過很多‘蠢’事。
“翔王。”他走到翔王身旁,沉聲喚道。
緊跟著,是翔王周遭的眾人等跪下請安的聲音。
隨蒹葭前來的小宮女蝶舞更是顫抖地連請安都快說不清楚,看上去,她很怕,怕得只把頭拼命地埋低,並跪著往蒹葭的身邊挪移,似乎是尋求蒹葭的庇護。
翔王這才結束他的擁吻,攬著蒹葭,轉向西陵夙:
“參見皇上。”
而蒹葭終是滿臉憤紅,用手隔著袖子,將翔王的手掰開,才要避過,翔王眼見攬不住她,卻乾脆攔住她的去路。
“平身。”
“皇上,臣弟有不情之請。”
“說。”
“請皇上將聖華公主賜給臣弟。”義無反顧地說出這句話,翔王躬身。
“如果朕沒記錯,這是翔王第二次問朕要人,第一次,是朕的司寢,第二次,是朕才冊的皇貴妃,翔王,你一次著實比一次逾矩,倘若這次,朕不允,你又待如何?”這一語,言辭鋒利,語音卻是平和的。
也唯有西陵夙,對自己的脾氣能收控自如。
“若皇上不準,臣弟寧願墮入空門。”翔王說出這句話,毅然決然。
“也罷,既然你如此執著,只不知聖華公主意下如何呢?”西陵夙語意悠悠,只問向聖華公主。
奕翾在他身旁微微一笑,看來,今日不說一句明確的話,這個翔王,倒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不過是見他死在她手上,都沒有一絲動容,起了惻隱之心,方救下他一條命,更重要是為了翔王畢竟是西陵夙最重視的親王,與其死了,倒不如活著為她所脅。沒有想到,竟會招來翔王的請婚。
以往倒也罷了,只是,而今,他擁著西陵夙的嬪妃,又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莫非是在挑戰西陵夙的底限?
看來,外界傳聞,西陵夙尤其重視疼愛這個弟弟,所言非虛,只是,翔王未免有些跋扈了,竟仗著西陵夙的疼愛,這般的出言不遜。
“我和翔王殿下似乎從沒有過瓜葛,所以,我當然不願意委身翔王殿下。而翔王殿下今日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