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你記著,我要的,是這段時間奕茗的安然無恙,你做到這一點,我才會徹底讓你不必受這種反噬之痛。”
“你!”奕翾大驚失色,手下意識地摸到胸前,裡面系掛的墜子已然碎去,那些血色的液體隔著錦裙都能觸得分明。
“你不是我的弟子,偷用血蠱已經該死,我給你贖罪的機會,希望你好好珍惜。”蕭楠語音肅殺的說出這句話,轉身瞧了一眼蒹葭,手卻是替蒹葭整理了一下略微皺褶的裙衫,“好好保重。”
眼下,無疑,這裡還相對安全。
而,對現在的蒹葭來說,只要她願意,區區一個奕翾應該傷不了她。
但,他怕的,就是蒹葭的仁善,因為,她不再是七年前,跟在他身邊的小丫頭了,再不會由著性子喜好去做一些事,一個人顧忌太多的話,不啻就會形成許多的軟肋。
所以,控住奕翾,是必要的。
說罷,他緊隨觴帝出去,駕著他馳來的小船,往行宮方向而去。
奕翾回過臉,睨向蒹葭,難道,這國師竟是奕茗的師父?可,在她看來,師父對徒弟又怎會是這種感情呢,瞧得出的,僅是那份曖昧莫名的情愫:
“想不到呢,連觴國的國師都對妹妹有情。妹妹,別怪我,正因為,太多男人喜歡你,無視我的存在,甚至利用我,讓我只成了他們的馬前卒,所以,你讓我怎麼對你做到釋然呢?唉,不過現在你可以放心,我暫時不會再傷害你。因為,我想,即便你懂怎麼幫我解去反噬之痛,你都一定見死不救的。”
這話說得可真是讓人無語,蒹葭的眼晴仍是停滯在某一處,沒有說任何話,僅是繼續保持著他們進來時的姿勢,一動不動。
對於奕翾,無論記憶是否存在,她都沒有話再說了。
如今,她要的,是父皇平安。
哪怕蕭楠沒有脅迫奕翾,她也不會再讓奕翾隨意地傷到她。
所以,那反噬之痛,如果奕翾不再處心積慮做一些事,當然不會被傷分毫,所以,她當然不會再善良到愚昧地去解。
奕翾不再說話,只是吩咐人進來,帶奕茗出得囚室,在出囚室的那一刻,奕茗眼角的餘光,卻還是不自禁地瞧了一眼西陵夙。
縱然,他迷戀上奕翾,是因為血蠱,可,真的放這樣一個大美人在跟前,難道,就不會動心嗎?
所以,原本,他就該是對奕翾動心的緣故。
咬緊嘴唇,她再不去瞧他,這個男人,不值得她繼續傷神。
她被帶到一間獨立的艙室,艙室外有士兵守著。雖仍是場監禁,環境卻比囚室要好太多。
十二個時辰,過得十分平靜,平靜到,仿似,這裡根本沒有發生過昨日的爆炸,依舊是祥和的帝王會晤。
只是,她卻是曉得,越是暴風雨來前,看上去就越會平靜。
一早的時候,她看到,有船隻朝洛州行宮而去,船上的人,卻是奕翾,玄黑的長袍,奕翾駐足站在船上,一如初見她時一樣。
在這樣的時刻,去往那邊,所為何事呢?
這些,不是她該多去關心的。可,確能隱隱覺察出,情況越來越不妙。
此刻,因看奕翾的離開,倘若到傍晚都沒有回來,或許,她該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果然,直到傍晚,奕翾都沒出現。
外面倒是起了風,風把海浪捲起,肆虐地隔了窗欞,窗紗都拂動得厲害。瞧著天色,好像又要開始下暴雨。
回想起來,抵達這裡的時候,不也颳著大風,她在一眾宮人的攙扶中下得船去。
只是,行宮爆炸,千湄、鄧公公這些宮人怎樣,她卻是沒有辦法去知道的。
或許在行宮爆炸的那晚,便都沒有逃出。但,往好處想,若西陵夙顧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