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味道呢?
前朝,眼見著是不容她繼續活下去,難道說,胥貴姬一事,便是西陵夙想出的轉圜法子?
可,那畢竟是他的孩子,他不會下此重手的。
哪怕,她看不透他,可終是知道,在子嗣上,他是做不到狠心的。
顰了眉,愈發不願去多想,原來,事情的演變,從來都不會按著她設想的去走,而她,也註定做不到對他的付出,繼續視而不見,置身事外。
只是,如今,該如何才是好的呢?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頭越來越疼。
在頭疼中,她沉沉睡去,千湄卻是睡不著的,僅是在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時,輕輕地道:
“若不去試,怎知道,沒有例外出現呢?我不懂什麼大道理,我只知道,皇上是值得姑娘去試的……”
這句話,是說給奕茗聽的,只是,卻不會讓她聽到。
因為,千湄清楚奕茗的性子,認定的事,終究太過執拗。而她不願意,為了這個,和奕茗在言辭上,做任何的計較。
風初初端坐在關雎宮中,今日,是她的好妹妹風念念落髮的日子,在坤國,王妃於王爺在世時,便落髮出家的,到目前為止,也僅有風念念一人。
名義上,是祈福,實際的意味呢?
早成為皇室貴戚中,近日來最熱衷議論的話題之一,僅次於,西陵夙對‘銀狐妖女’處置的議論。
當然,是除去胥貴姬被禁一事之外的議論。倘若胥貴姬這事傳揚開來,不啻影響力,會高於這兩樁,但,奇怪的就是,胥貴姬自被禁於儀瀛宮中,另由審訊司審訊了若干相關人等後,一切發落迄今是沒有下達的,甚至於,西陵夙也未曾召見過胥侍中,反是,胥侍中在今日退朝後,主動求見西陵夙於御書房。
而對於御書房內此時的情形,她自是推斷不出的。
她能知道的,卻是翔王在得了信後,竟是風塵僕僕地趕了回來。並且,徑直進宮,去往慈雲庵。
這一舉,是她始料未及的。
可,她並不能過去。
只能遣了玉泠去瞧著,看她的好妹妹是否就此違了彼時的應允。
此時的慈雲庵內,風念念才從走廊的那端,預備走進庵堂,甫轉了最後一個彎,恰是瞧見那一抹身著鎧甲的身影站在彼處。
旭日的光華下,那鎧甲是熠熠生輝的,容不得她忽視。而她只以為不是自己眼晴花了,就是還在夢裡,可,再凝神瞧時,冷風颳過臉頰的刺痛,加上,目光的清明,卻是告訴她,並非是眼花或者夢境。
是翔王,站在那,瞧著她。
得了太后的口諭,他還是來了,其實,她本不指望他會來。
因為,對他來說,她或許,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空有頭街的王妃罷了。
可,現在,他真的來了。
縱隔著不算近的距離,她望著他,仍是望得真切的。
他的樣子,比一年前,更加堅毅,長久的校場拉練,錘鍊了他的體魄,也給了他銳利的目光。
但,不管樣子再變得如何,她還是會第一眼,就認出他來。
源於,他始終是她的夫君,是她曾經心魂縈繞的人。
包括現在,在她沒有落髮前,她和他的塵緣還是在的。
她欠身,和旁邊的師太說了句話,在得到師太允准後,方朝著翔王走過去,只走到三步遠的地方,她按著規矩福了下身,許也是最後一次以翔王妃的身份對翔王福身了:
“參見翔王。”
“你——”頓了一頓,方道,“真要落髮出家?”
翔王的聲音依舊如往昔,可,終是比往昔少了一分的衝動,多了一份的沉穩,這樣的他,無疑是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