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的,現刮也來不及啊!”
“有了,”馮慎指了指魯班頭頸下,“那些僧人不是送了一個桃符嘛,大哥索性就說是來還願的。至於剩下的,就由小弟來周旋,咱們相機行事,料想也能應付過去。”
“著哇,”魯班頭喜道,“那可都瞧你的了!”
馮慎一笑,“好說。”
二人議畢,便沿著節節石階開始爬陟。這丫髻山雖稱不上是聳天凌雲的崇山絕嶺,可身處其中,亦覺層巒疊嶂、巍巍遙遙。丹崖飛巖若瀉,削壁怪石橫突,斜徑孤懸類架,宛勝空陌雲梯。階除累列,不計千餘,仰觀有如龍蛇初騰,環驤徐繞、曲隱盤升,似欲拔地衝霄。
快近峰頂時,二人已是頸背見汗。石徑盡頭,毗抵一座拱簷牌坊。那坊基為須彌石座,闢成大小三個券門。坊後坡階高築,遙達不遠處的山門殿。
“好傢伙……總算能瞧見山門了,”魯班頭扶著柱壁,好歹將氣喘勻。“這一通攀爬,可真他孃的費勁哪!”
“確實不易,”馮慎見狀道,“大哥若是累得緊,那就稍微歇會兒吧。”
“不用,”魯班頭抬袖抹了把汗,擺手道,“那廟就在眼前了,不差這麼幾步路,咱接著走!”
馮慎再待開口,卻聽得林樾間忽然傳來“沙沙”的響聲。緊接著葉動枝搖,二人只覺面前一花,幾條人影倏地躍將出來。
來者頭頂溜光,皆著青灰僧袍,方一站定,便排展開來,將馮魯二人阻在了臺階之下。
“嘿,”魯班頭道,“身手都不賴啊,才眨眼工夫,就刺溜鑽出這麼些個……”
“魯大哥,”見這些僧人不苟言笑,馮慎忙向魯班頭使個眼色。他跨前一步,衝僧人朗聲道,“善男馬某,與大哥專程來拜謁寶剎,勞諸位引路,我等好入寺上香。”
豈料馮慎說完,那夥僧人動也未動,依舊死死盯住二人,面目如僵。
“喂!”魯班頭有些不悅,“聾了嗎?跟你們說話呢!”
一名僧人指指嘴巴,又搖了搖手。
啞羅漢!?
馮慎心中一動,與魯班頭對望一眼。
“不是吧?”魯班頭連說帶比畫,“你們這麼多人,就連一個能說話的都沒有?”
那夥僧人似明白了魯班頭的意思,皆將頭微微一點。
“哼,果然是他們!”見諸僧身量不甚高大,魯班頭不由蔑道:“還‘羅漢’、‘金剛’,名頭倒叫得響亮,我還當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呢,就這模樣的,也就能欺負下老實巴交的鄉民了!”
“大哥無須多言,既然如此,那咱們自己進寺吧!”馮慎說完,又向著山門登了幾階。
幾名啞羅漢身形一晃,呼啦圍逼過來。打頭僧人橫臂一攔,又做了個請下山的手勢。
馮慎料得會是這樣,乾脆昂頭挺胸,與那僧人怒目相接。
那僧人雙睛亦是不眨,一雙毒辣的目光直掃馮慎。
“老弟,”正僵持著,魯班頭摩拳擦掌的頂了上來。“既然說不得,那咱就痛快闖他孃的!”
說罷,魯班頭便大手平推,想將打頭那啞羅漢撥開。那啞羅漢冷哼一聲,左掌倏出,朝著魯班頭頸間斫下。
馮慎見他掌緣似刃,知其手上造詣匪淺,不及魯班頭反應,當下運起兩指,疾點那僧人臂彎。
那僧人一驚,趕緊撤回左掌,曲起右手五指,復向馮慎兜頭抓來。馮慎位處下方,避閃不便,索性力貫拳腕,瞄著他爪心擊去。
拳掌相抵,發出一聲悶響。二人身子一振,各自退了半步。這一攻一退,皆在須臾之間。強敵環伺之下,馮慎出招哪裡敢緩?剛拿樁站穩,足下便是一挺,揚拳遊掌,照那僧人搶躍直攻。
呼呼掌風,將僧人衣衫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