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如此緊張,就想逗一逗她,和胡衛東見過面了,就不好意思追曹豔玲了。
不這樣說,他也找不出更好的說道。他能說,如果不跟胡衛東見面,他就不可能把朱玉的事說得那麼激動,也就不會讓方可馨從胡衛東那知道一二後,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了。他從今天方可馨的問話裡感覺到;胡衛東一定是把那晚他們兩個男人間的對話告訴方可馨了。其實林放那晚之所以那麼說,是想讓胡衛東放心,他並沒有好在乎他的女朋友曹豔玲。他當初明目張膽地當眾追求曹豔玲,只不過是想把方可馨氣回來而使的一個小計謀而已。但他那晚又不能把他心裡的這點小彎彎給胡衛東說得太明,那不是找抽嗎?而他覺得與朱玉的事,純屬成年男女間的即興事件,根本不傷大雅。只是他沒想到,胡衛東會那麼女人地把他們兩個男人間的對話告訴了方可馨。這下他只好費神地繼續將那個彎彎繞遠了。
方可馨在聽他說出這番話後,肺都快氣炸了。她丟下一句,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給我打電話?就氣呼呼往前衝去,邊走邊招呼著一輛開過身邊計程車。
哎!林放回過神之後,朝著方可馨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來,因為情況緊急,他急著發出聲音,已來不急考慮應該用什麼樣的一種形式了,所以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短促與低微。照理,在那麼嘈雜的路口,林放的聲音並不容易聽見,但方可馨還是在那聲音湮沒之前回過頭來。
離她四五米遠的林放,抱著手臂,神情落寞且緊張地用一隻手指著自己的臉,對方可馨低緩地說,給我寫信!當初隨意的樣子;在他嚴肅的表情裡;“嗖”地一下就不見了。
方可馨呆住了,按照她時下的情緒,她特別想將一句最狠的話向林放砸過去,比如,給你寫個屁之類的表示她極端憤怒的話。林放的言行讓她再也不想端什麼淑女的端莊了。但林放突然變幻出那樣的一副神情,又讓她心裡的那點柔軟氾濫成災。她終於什麼都沒說,而是衝著林放點了點頭,就鑽進計程車逃離了那個在她看來十分混亂的現場。
第二十九章人性的枷鎖(1)
小姐;你要去那裡?
癱在計程車上的方可馨;已經沒有了思維,就更別說語言功能了。
因為她遲遲沒有報出要去什麼地方,司機不得不轉過頭來問到。看方可馨臉色不對,就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醫院?去醫院幹什麼?方可馨只聽到最後一個詞,有些茫然地望著已經轉過頭去的計程車司機。
那你要上那去?
我現在去什麼地方呢?這個時候不能回家去的,媽媽嘮嘮叨叨地又要說找物件的事,一會隔壁阿姨,一會車間叔叔地真讓人煩。方可馨現在儼然成了媽媽眼裡的驕傲,她常會帶著方可馨在歌樂山下那個佔地挺大的廠子裡轉悠,見人便說,這是我女兒。每當她這樣說的時候,方可馨就必須馬上在臉上堆起一堆笑容來,搞得經常臉上的肌肉酸酸地。如果今天回家去,媽媽又來這麼一招,我可是笑不出來的了。那就定會讓媽媽在朋友面前難堪了。
還是回醫院吧,看看胡衛東怎麼樣了,如果真的病了,應該關心一下的。
到歌樂山空軍醫院吧。
聽方可馨說要去歌樂山,司機又開始發話了。
小姐那是遠郊喔,是要收50%返空費的哈。
方可馨現在已經根本無所謂錢不錢的了,錢有什麼用呵,買得來高興,買得來愛情嗎?
你就往歌樂山開吧,少不了你的錢。
汽車穿過鬧市區,朝著歌樂山駛去。
方可馨閉著眼睛,靠著汽車的後背上,想著剛剛才在眼睛發生的一幕幕。覺得那些曾經清晰的景象就如同被風攪和進了旋轉的龍捲風的旋渦裡,它雖然還在眼前,但已經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