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性。所有我當晚就向父親加急稟報···”竇遠迤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第二天,徐將軍便快馬加鞭、
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與他們一同在王府裡商量對策,當晚是徹夜未眠。”
好久沒有聽到徐正君的名字,又是在這樣一個情況下,歐陽茹驚覺周身上下火辣辣的厲害,她整理整
理衣襟,低聲道:“是徐正君一個人趕回來的嗎?那你知不知道他們究竟商量了什麼?疫情得到有效的
控制了嗎?”
歐陽徹和聲道:“早點兒解決的好,以免更多人因此而受苦受累。”
施妙掙開歐陽徹緊握的手,哀哀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做再多的事都於事無
補。”
竇遠迤的目光在三人之間徘徊,只微微點了點頭。
歐陽茹當真只是關心徐正君嗎?況且李宅當年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又真的是死不足惜、不值一提嗎?
未時已過,人群中暑氣未消,一股悶熱的氣息如葳蕤藤蔓緊緊纏繞在歐陽茹的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甚至生根發芽,開花結果。
剛才竇遠迤的話還歷歷在目,仿若是誰用一把銷尖了的匕首在歐陽茹的胸口攪動、翻雲覆雨。
歐陽茹的耳邊響起了歐陽徹關懷的話語:“小妹!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氣虛血虧,何必要如此的
心不在焉、胡思亂想呢?”
見施妙連連在一旁點頭附議 ,歐陽茹淡淡道:“大哥,你們放心!我是不會胡思亂想的,這樣的自暴
自棄就是自掘墳墓!”
歐陽徹會意道:“你總是叫我們放心,可我幾時放心得下呢!你剛才其實不止是想問徐正君的吧,其實
我看出來了,你真正關心的是竇洪靖。不過你看剛才竇遠迤對竇洪靖的事隻字未提,怕你這突然的叫他
回來,不也是平白無故的自尋煩惱嗎?”
從指縫間看到的日盤如豆,歐陽茹被歐陽徹看穿了心思,眉稜一跳:“我現在如此的故步自封,已無
心思想其他事。”
施妙笑道 :“小茹,其實你是很關心竇洪靖的,只是不好承認吧!”
歐陽茹驚奇的覷了施妙一眼,就低頭沉著臉,一言不發。
歐陽徹只冷笑了幾聲,三人便一同往回走去。
歐陽茹呆呆地立在原地,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或者是自己頭暈眼花的毛病又犯了,出現了幻覺 ,她
壓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歐陽茹使勁兒搖搖頭,又扯著歐陽徹的衣袖,著急道:“大哥!你們看看那
是徐長恩嗎?”
歐陽徹和施妙一同望去,只見人流如織的街面上,徐正君居然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徐長恩往前走去,歐
陽徹同施妙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歐陽徹滿腹疑惑道:“徐正君怎麼還攙著徐長恩?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對一個人低三下四、諂媚
歡笑的。”
歐陽茹平靜道:“她這是懷孕了,只是肚子還不是太明顯。”
歐陽徹瞪著徐長恩。
施妙在一旁解釋道:“她真的是懷孕了,人家大腹便便的也不容易,隨處都要小心著。不過眼看著她
年紀輕輕的便要守寡了!”
“你只看到了她要守寡嗎?” 歐陽茹的聲音輕佻消弭在鼎沸的人聲中:“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出生便
要過著那沒有父親的日子,也不知道等著他的是福還是禍?”
歐陽徹看著人群中的倒影重重:“應該不是禍而是福!他是沒有了父親可至少還有一個母親,他的痛遠
不及你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