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茹只和衣臥在榻間,不能入眠,想起昨夜診治間隙與人的閒話家常,歐陽茹心下更加惆悵而迷茫,
整個人也更多了幾分無精打采。
如果真的如旁人所言,徐正君也當真是一位為國為民、樂善好施的良將的話···
不,不會!歐陽茹立刻止住了自己這種膽大妄為的想法,因為他們的血腥、殘忍與屠殺,已經嚴重的
造成了今天這個慘痛的局面。
突然,門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叩門聲,透過沉寂的空氣傳來,打破了這初春萬物復甦應該擁有的寧靜。
歐陽茹短暫的心驚後,慢騰騰地走過去開門,豔陽高照明晃晃的光線照得她睜不開雙眼。
是竇遠迤那熟悉而稚嫩的聲音,他興致高傲、滿心期待的說:“你終究還是開門了!收拾一下和我一
起出去踏青吧?”
“什麼!”歐陽茹連忙後退了幾步呆立在樹蔭下,日光斑駁透過初生的嫩芽如碎金般星星點點灑下,
也無可例外的落在歐陽茹驚訝而張皇的臉上:“去踏青!你怎麼不早一點跟我商量一下,就私自作了這
個決定。”
“你也不必太驚煌,你不用準備什麼!我們只是去郊外踏青,要吃的用的我都準備好了。如果下次出
遠門,我會提前跟你說的!”竇遠迤齜牙咧嘴的笑著,一字一句將話說的清清楚楚,抑揚頓挫。
歐陽茹拿手掌遮著太陽:“怎麼,連這次都還沒有去,你就在準備下次出遠門了?”
竇遠迤依舊齜牙咧嘴的笑著,回過頭使了個未知名眼神後便有人微笑著牽出了兩匹馬騌。
歐陽茹的視線一轉也不轉地盯著馬兒看,馬兒光亮繁密的毛髮一瀉千里如飛流直下,在和暖的春光照
射下金光閃閃,耀眼奪目。一對珠子大的眼睛炯炯有神,亮晶晶而水汪汪的,大有老馬識途之像。
歐陽茹低頭在思考,轉眼又看見竇遠迤那浮上眉梢的笑,不禁道:“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你說清楚,
那麼我們走吧!”
竇遠迤的笑如春光。
如斯三月,花開漫地,連吹來的春風中亦夾雜著花朵清新的香氣。沿著河岸邊漫步而行的兩騎一前一
後,馬蹄輕落,步履輕輕亦是怕驚動了這草木生長的氣息。
歐陽茹躬身撫摸著馬頭上的鬃毛,輕聲道:“連馬兒亦知道草木春生,這是萬物生長的季節,所以心
頭有愛憐的情意,不願意拔之以咀嚼填腹。而你又為什麼不肯呢?”
竇遠迤和潤的面龐更顯出不愈,囁嚅道:“你非我,我非馬,怎麼可以一併論之!”他停了一停,又
道:“你我身上是有婚約的,難道要將它拋到九霄雲外而不管不顧嗎?”
歐陽茹轉過頭來:“竇遠迤,我認識你不過寥寥數月,拋開1 7年前的婚約不談,我們之間壓根就沒有
一絲一毫的關係。我們之間的情意薄如紙張,是清澈透明的,你知道嗎?”
竇遠迤無可奈何道:“你問我知道嗎?我當然不知道。你可以對我沒有感情,你對我的情意薄如紙,
而我卻對你一心一意,不,我更是對李茹情有獨鍾。從小到大我心裡心心念唸的就只有你而已呀!”
春日裡的微風拂面好似少女溫熱的撫摸,歐陽茹只情不自禁的冷笑起來,一把拋落手中玩弄的野菊:“
你既然這麼說了,那麼我想問你,究竟是什麼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而不管不顧呢”
竇遠迤一時呆住,她的話之所指竇遠迤心下明瞭,當年李宅一夜之間慘遭滅門,事情轟動一時,而事
到如今卻一拖再拖得不到解決,除了徐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