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看到了,要是不信你也可以問問你大哥啊?他也看到了。”施妙右
手連續不斷的扇風,嘴裡還一直振振有詞。
在施妙連續不斷的召喚聲中,外頭有斷斷續續的腳步聲逼近。聽著門栓‘咔咔’直響,首先映入眼簾
的是一個熱氣騰騰的大腕,歐陽徹一搖一擺的端著走了進來,伴隨著的還有滿屋充盈著的藥草味陣陣撲
鼻而來。
歐陽茹撒嬌似的抱怨道:“大哥,又到了吃藥的時間了嗎?真是你不嫌累我都嫌累。”
歐陽徹帶著幾分埋怨的睇了歐陽茹一眼,直直把藥碗扔在几案上,碎道:“看你整日整夜的沒精打采
的樣!這不吃藥身體能好得起來嗎?”頓了一頓,又道:“本來身體都好得□□不離十了,可自從去了
竇府參加壽宴回來,整個人都病歪歪的,沒有一天好完整了的。”
施妙在一旁附和著道:“快趁熱喝了吧。”說完又一個勁兒的忙不跌朝歐陽徹擠眉溜眼,眉來眼去的。
歐陽徹會意道:“剛剛在小廚房裡就聽到你們議論紛紛的,其實竇遠逸的事我們也只是有所耳聞,並
不能夠有血有肉的道個清楚明白,”
歐陽茹正股著勁兒吹著碗裡滾燙的湯藥,語氣慌亂道:“確定無疑是他沒有錯嗎?當時人多而雜完全
有可能是你們看花了眼!或許是穿著打扮有點相像也不一定啊!”
歐陽徹顯得猶豫不決,不作回答。
“是他!當時我就站在臺上,看得清清楚楚。”施妙說的斬釘截鐵:“當時兩個身強體壯的七尺大漢
就這麼破門而入,堂而皇之的就把竇遠迤帶走了。”
見施妙說得有聲有色,歐陽茹憋笑差點憋出內傷來。心想施妙同歐陽徹待得久了,這久而久之語言動
作簡直如出一轍,但旋即又滯下臉來。
歐陽茹滿臉疑惑的看向施妙:“那他們來帶走竇遠逸有沒有說什麼?”
施妙想了想:“這個我不知道,當時隔的遠了又人聲嘈雜,我只是看見他被人帶走了。”
想是讀懂了歐陽茹此刻的沉默與哀思,歐陽徹輕聲細語道:“難不成真的如酒家所言,當真是王府的
人不假!”
歐陽茹對歐陽徹的話只做恍若未聞。
已是巳時,竇府門前更是熱不可耐,火紅的緋陽當空照,四周被一層一層、一圈一圈濃密的雲彩緊緊
包裹。夏末吹來的風貼身而過,有一股接著一股密不可分的燥熱火辣辣的襲來。三不五時的有兩隻蚊蟲
飛過,大都不屑於在這烈日炎炎下磨牙允血,只是簡單的幾下駐足停留後便抖動翅膀飛向那樹下陰涼處。
街面上更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人潮湧動、鱗次櫛比,眾人的忙碌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
這火熱的氣息有一刻的停止。
歐陽茹只支手遮著額頭,身子纖細的如同弱柳扶風一般,一本正經的道:“大哥,你先回去吧!我一
個人在這兒應該也不成問題。”
歐陽徹不假思索道:“你說的輕巧,可我放你一個人在這兒怎麼放心!”
正說著,屋內有聲音傳來。
傳話的門僕聲音恭敬:“夫人,她還在外頭等著呢!”
並未聽見程瑛談說的一字半句,反而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聲:“母親,小心腳下!前面是臺階。”
他的聲音越加低沉而平穩,像極了一塊歷經千錘百煉、烈火焚燒的羊脂璞玉。
歐陽茹心頭一顫,強行壓制住自己內心的躁動。
伴隨著他們的拾階而上,歐陽茹的身體晃動愈加厲害。此刻彼此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