覷,竟然也無語凝噎,歐陽茹
的面部僵硬連舌頭也開始打卷。
竇洪靖看向歐陽茹的目光依舊繾綣卻又在相視片刻後毅然決然的離開,在他餘留的目光中,歐陽茹看
到的是更多的不捨,憤恨與疑惑。
歐陽茹感覺到肩上有一股沉穩的手力落下,是歐陽徹不動聲色的安慰,也是他恰到好處的扶持。如夏
日午後一場突如其來的及時雨,它滋潤了乾涸的大地,讓農人喜出望外,興高采烈。
良久,歐陽茹才朝程瑛打了個千兒,臉上擠出一絲半縷情非得已的微笑,互相給了問候。
歐陽茹復又邀請道:“不知道夫人您可不可以行個方便,我們借一步說話。”
程瑛臉上顯得有幾分猶豫,腳下也踟躕不前,但是隨後又淡淡道:“其實早些時候我就有想到你會來,
既然如此,那就請前面帶路吧!”
☆、第 39 章
婚迫第三十九章
一路上,四人也有談笑風、閒話家常,可空氣中始終瀰漫著一種不尷不尬的氣息和淤塞堵塞的分子,
甚至連一個眼神的相交對於竇洪靖和歐陽茹來說都是那麼的可望而不可及,即使是對方遠在天邊而近在
眼前,一直到有施妙破雲穿月的歌聲傳來。
圍坐在方桌前,歐陽徹依舊樂呵呵的注視著施妙,他只是笑而不語。
竇洪靖先開口關切道:“才區區數月不見,想不到姑娘你的面容竟然如此消廋了,當真是一日三秋啊!”
歐陽茹支手支頤,目不轉睛的盯著盞中的茶水,嘴角浮出幾絲冷意:“對呀!才寥寥數月不見公子你
也清減了不少,想必是夜以繼日的邊防戍守讓你挨凍受餓、身心疲倦了吧!”
歐陽茹心底一顫,雖然未曾敷粉點珠,可是茶水上倒映的自己鳩形鵠面,皮包骨頭。全無以往人面桃
花的形象。
歐陽茹不知道自己字裡行間帶有諷刺意味的話聽到竇洪靖耳朵裡他會作何反應,只專心致志的與程瑛
交談。
歐陽茹懇切的詢問道:“竇遠迤被帶走了,是王府的人沒錯嗎?”
“是!”程瑛抬首與歐陽茹相視:“看來遠迤說得沒錯,你的的確確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他已經知道是我嗎?其實那天我只是誤打誤撞撞破了這個秘密,並不是有意要去偷聽,我以為··
·”歐陽茹半閉著雙眼,盡情地享受著這撲面的熱浪和思緒無情的洗禮。
“你以為他不知道是你嗎?”程瑛支手攏了攏自己被風吹散的髮髻,臉上此起彼伏的皺紋卻沒有因此
而有一絲一毫的波亂:“其實遠迤和洪靖最大的區別也在於此,那就是遠迤更大大咧咧、沒心沒肺些。”
歐陽茹面色慘白,臉上僅有的幾片肌肉也在不停抽搐:“這件事情顯少有人知道,我更是閉口隻字未
提,每天都因為這件事情而過的提心吊膽、心驚膽寒的。那麼是為什麼還會東窗事發呢?”
程瑛的神情有些恍惚:“這件事情既然無意中被你撞見,那麼別人當然也可以。”
歐陽徹聞聲回過頭來,身後有施妙郎朗的歌聲夾雜著鼎沸的人聲傳來,與面前程瑛哀哀的苦笑有天壤
之別。
竇洪靖眼睫微垂,歐陽茹的言外之意他都瞭然於心,臉上淡淡的哀愁日漸凝重,他向程瑛問道:“那
遠迤他是為什麼非要如此,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不能和平共處嗎?”
程瑛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當她那本來就深邃而複雜的目光投來時,在歐陽茹本就面黃肌瘦的臉龐驚
起一陣陣漣漪,如秋風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