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斷的咳嗽。在寒風中,幾株禿竹也顯得搖搖欲
墜,暖暖陽光普照而下,枝影橫斜繚亂的映在窗子上。
歐陽茹心下愴然,面露愁色:“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怎麼能般!”她頓了頓:“大哥,你知道嗎?
在街的那一頭就是我的家,我想這麼看著它,哪怕只是這麼默默的看著。這裡是徐正君住的地方,我要
一直這麼看著他。”
歐陽徹笑得一派雲淡風輕:“是他,又怎麼樣?現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你留在這裡不是自尋煩惱嗎?”
他空空的呼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徐正君是主謀,大家都心知肚明,畢竟他是最大利益的獲得者。可事情都
過去這麼多年了,事態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發展,就任由著他這個兇手逍遙法外,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
是嗎?換句話說,徐正君的背後一定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支援著他···”
歐陽茹沉浸在歐陽徹的話中久久不能自拔,這是她未曾考慮到的,自己只是一昧的把徐正君當成仇敵,
而他背後的力量亦是萬萬不能忽視的。如今聽歐陽徹一席話,更是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歐陽茹的兩頰緋紅,如天邊緋紅的晚霞。
“徐正君背後的力量,那首當其衝的當然是竇巡撫還有元璣王···不!”一股子血腥噴湧而出。
☆、第 29 章
婚迫第二十九章
萬曆三十二年的最後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歐陽茹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臘梅朵朵,
繽紛多彩的點點臘梅一齊擠在梅樹枝頭,紅的,白的,粉的簇擁的俏皮可愛。天空是灰濛濛的,是白得
發黑的顏色,彷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天空正在蓄勢待發聚集著力量;等待著狂風暴雨的洗禮。
房門外有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歐陽徹一邊往屋裡趕一邊嚷嚷:“小妹,小妹,外面出事了!”
歐陽茹挺起腰板,準備著洗耳恭聽大哥帶來的震撼訊息。
看著歐陽徹這麼忙裡忙慌的跑進來,歐陽茹嘴角微微上揚,道:“大哥,外面出什麼事了?很少見你
這麼手忙腳亂的,沉不住氣。”
歐陽徹一隻手摸著胸口,一隻手指向門外,朗聲道:“我也是才聽說,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出
了人命啦?”
“人命!”歐陽茹緊張道:“是自然的生老病死,還是突然抱病死的。只是我這些天一直抱恙在家,對外
頭的事更是一概不知,大哥!你快點細細對我說來。”
歐陽徹徐徐擱下手中茶杯,又拿起腰上彆著的玉笛反覆擦拭,漫不經心道:“我突然想起來了,這件
事情原本就不干我們的事,所已我們兩在這裡跟著起什麼哄!”
歐陽茹追問道:“可是人命關天!大哥,你都說到一半了,就不要藏著掖著了。”
歐陽徹繼續漫不經心道:“其實我也只是道聽途說,沒有真憑實據的,只是看別人說的有鼻子有眼,
頭頭是道的,也不能不信。”歐陽徹稍稍一停頓,道:“說是小王爺死了。”
歐陽茹瞪著歐陽徹木然了很久,對自己耳朵聽到的話簡直不敢相信:“大哥,你說小王爺死了,就是
那個前些日子才和徐長恩成婚的小王爺嗎?”歐陽茹怔了一怔:“可是他怎麼會突然這樣就死了啦?那
死因又是什麼?”
歐陽徹的嘴角盈出一抹壞笑,淡淡道:“我們弗州還有第二個小王爺嗎?不是他還有誰。”又道:“說
是猝死,具體原因一概不知。”
歐陽茹站在屋簷下;感慨萬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