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猶覺後怕,白雲暖果真追問道:“你心裡既然有了別人。不凡說出來,我和阿雪都可以為你做主的。讓你與那女子成婚便是了。”
傑將軍的神色不禁黯然,像燃得正旺的炭火驀地偃旗息鼓,他啞聲道:“恨不相逢未嫁時……”
白雲暖還要再詢問些什麼,傑將軍已經步履凌亂地離去。給了白雲暖一個匆匆的背影。
恨不相逢未嫁時……白雲暖咀嚼著傑將軍的話,心想戚傑來自異域,難得會漢人的詩句。只是他惋惜的是那女子已經婚嫁,不知他心頭的女子到底是何等樣人。
白雲暖將目光投向湖面。湖光山色真是美不勝收,可惜她沒有完成戚雪的囑託,終是令人意興闌珊的。
※
樂淑園的寢居內,一派香豔氤氳。
帳幔之中,晴歌仰起酥胸半裸的身子,雙頰上是昨夜承恩後還未褪盡的潮紅,而張易辰已經起身,由丫鬟伺候著更了衣,只用青鹽淨牙,胡亂洗了把臉,便大步離開了樂淑園。
永娘將晨褸捧到床前來,笑眯眯道:“晴姨娘,奴婢向您道喜了。”
晴歌心滿意足地起身穿了晨褸,道:“只可惜王爺並不肯留在樂淑園內與我用早膳。”
“慢慢來,王爺早晚會發現晴姨娘的好的。你看昨夜他不是就宿在咱樂淑園內了嗎?”
永娘哪裡知道昨夜張易辰之所以宿在樂淑園,不過是瑤卿在他喝的酒水裡做了手腳罷了。但是,不管用的是什麼手段,她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晴歌此時不斷回味昨夜張易辰因為藥物慫恿而對她做出的種種恩愛,眼角眉梢便有源源不斷的嬌羞喜色湧出來。
永娘見她如此趁熱打鐵道:“如果王爺能在樂淑園多留宿幾次,晴姨娘懷得身孕,便是喜上添喜了。”
晴歌卻突然神色一冷,不說話了。
永娘也只好住了嘴。
※
瑤卿昨夜宿在雍王府內,因為喝了太多酒,以至日上三竿仍然醒不過來。夢裡,他與晴歌正赤/身裸/體糾纏於床幃之中,更加令他捨不得甦醒過來。正酣眠著,卻猛不丁被人從床上揪了起來,身子一下懸空又重重摔落到床上去。
好一陣骨頭散架般的疼。
瑤卿惱怒地睜眼,質問道:“誰?竟敢對本王不敬!”
卻對上一張比他更為惱怒的臉,竟是張易辰。
張易辰的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昨晚你對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在我的酒裡下了藥!母妃如此,你也如此,你們太讓我失望了!”
瑤卿見張易辰盛怒,不由氣勢一下就弱了,嘴裡仍狡辯道:“九哥,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昨夜我喝醉了,也是被太監架到這裡來睡的,你怎麼會去樂淑園就寢,我可什麼都不知情啊!”
張易辰冷笑,“什麼都不知情,又怎麼會知道我昨夜宿在晴歌那裡?”
瑤卿一下語塞了,自己竟然說漏嘴,真是該死!見張易辰一副要掐死他的架勢,他一邊起身跳下床奪門而逃,一邊辯解道:“九哥,晴歌好歹也是你的妾侍,你長期冷落她,這樣對她不公平,難道你要冷落她一輩子嗎?”
“她既是我的妾侍,何勞你和母妃為她出頭?”張易辰大步追上瑤卿,像拎小雞一樣將瑤卿拎在手裡,一甩便甩到了肩上,然後扛著大步走了出去,一邊重重打他的屁股一邊道:“枉你九嫂為了你的生辰忙得起早貪黑,你卻回身就給她來了一招陰招,從今往後,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雍王府內,本王再也不想看見你!”
張易辰是軍人,瑤卿被他三兩下扔上了侯伯勇準備好的馬車上,馬蹄得得,快速地將瑤卿送出了雍王府。
張易辰懊惱地站在王府花園裡,心想:他該如何向白雲暖解釋呢?那個笨女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