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你哪來那麼多時間聯絡太監,你又用什麼條件說服他們?”
“這個凌大人就不用管了。”
“不行,我絕不同意你用太子的性命冒險”
兩人的對話演變成了爭吵,對此頭痛欲裂的胤礽大叫道:“出去,都出去,讓孤好生安靜一會”
309。王新化
八百里洞庭湖浩渺無邊,但比起秦漢之初的雲夢大澤來已經縮小了數倍都不止,這固然是由湖泊而沼澤、由沼澤而草原的自然演化在其作用,但更多的時候卻是晉室東渡後南遷漢民歷時千餘年不斷開發的結果。
望著湖邊時隱時現的山丘、水田、菜地、林木,坐在舟船上的王新化在感嘆之餘,也情不自禁的把一雙手只在炭火上以便驅除刺骨的寒意。
“大帥,不能再往前了。”操船的武官勸阻道。“在過去就是清虜水師的地盤了。”
說起來滿清定鼎也已經有數十年了,但清廷從來就沒有在洞庭湖沿線設定過水師營的建制,因此王新化部將所言的清軍水師其實不過是湖南布政使榮阿和在戰事發展到湖南之後才收編的湖中匪盜,最大的艦船號稱能搭載百人,不要說碰到鄭軍的軟帆炮船了,就算遇到只有四五百料的小型紅單船也是隻有逃跑的份。
然而清軍的洞庭水師不怎麼樣,比之王新化部剛剛利用沿湖漁家子弟和數十艘漁船編成的所謂水師洞庭大營要強差人意,以至於攻佔了岳陽府城後的王新化部怎麼也不敢染指湖西的華容縣,更不要說跨湖去攻打常德府了。
“天寒地凍的,清虜的舟船又怎麼會在這個時節出動呢。”王新化不以為意的揮揮手。“老子坐在船上都不怕,你們怕什麼,繼續往西面開。”
武官臉色大變:“大帥,咱們這可是條客船,根本比不得清虜的快船,萬一”
“真是掃興。”王新化呵斥著,然而對方死活不願意讓王新化身處險地,說了半天無果之後,堂堂的新豐伯也只好無可奈何的被強行送了回去。“鄧寶軍你這個混賬傢伙,敢違了老子的軍令,看老子上了岸不扒了你的皮。”
話是這麼說,但當王新化重新踏上出航時的小碼頭,卻只留下一聲輕哼,便打馬而去,只留下一群后怕的水手圍著膽大的武官在稱頌。
且不說喝了幾杯薄酒之後豪言壯語的水師武官,王新化才踏進岳陽府衙,得到訊息的副將蔡金通便匆匆尋了上來………實際上,按照明鄭現行的體制,並不在軍中設定副將、參將、遊擊等職分,但王新化卻表了蔡金通都指揮使僉事一職和指揮使的爵位,從而在事實上讓蔡金通位居王部兩位都統制之上,對此感恩戴德的蔡金通自然從此對王新化忠心耿耿。
“伯爺,兵部的塘遞到了,軍務司把咱們算在湖廣了,只授了左神衛師的番號。”
“夏王定盤子的時候在湖廣圈了五個師,能給咱們一個已經不錯了。”王新化似笑非笑的說到。“但咱們好歹有一萬多號人馬,只給一個師,其餘的讓我們裁了不成?亦或者說,咱們退出岳陽把地盤還給韃子?”
“兵部的意思倒不是讓咱們裁軍,而是除開左神衛師的糧餉、軍械須得咱們自己籌措。”
“狗屁!”王新化大吼了一聲。“老子都把岳陽周邊打成白地了,讓老子上哪裡去自籌糧餉。”王新化在屋內疾走了兩步。“這分明是釜底抽薪。”
“伯爺,這還不是關鍵的。”蔡金通把自己的考慮說了出來。“只有一個師,是給莫都統制呢還是給陳都統制,這要是一碗水端不平的話,咱們內部也要生隙啊。”
蔡金通說罷,王新化卻冷靜下來了:“你不要疑神疑鬼了,現在還沒有到卸磨殺驢的時候,夏王該不會這麼快就衝著咱們下手的,怕真的是財力不彰,否則夏王怎麼會同意把左神衛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