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沒有幾斤幾兩呢,還是朕求治太切啊。”
“勝敗乃兵家常事,聖上何必自責。”陳纖巧突然打斷鄭克臧的自哀自怨。“再說今次失利又未曾動搖國本,我強敵弱之勢態並未改變,只要再有十年生聚,我朝必能徹底壓倒清虜。屆時河山重光,天下一統,也只是指日間的事情。”
看著教訓自己的髮妻,鄭克臧忽然失笑:“皇后說的極是,朕不過才四十多,再有十年也不過五十出頭,熬也能熬死了韃酋康熙。”
說到這,鄭克臧振奮了精神:“來人,著兵部把今次的損失報上來,朕要仔細看了。”
“聖上又在胡鬧。”陳纖巧卻喝止了內侍。“政事且慢處理,一切等養好了身子再說。”
不願顧拂了陳纖巧好意的鄭克臧只好收回自己的話:“好,好,朕聽皇后的,這樣,朕再修養三天,三天後再開始理政不遲”
清軍掘開黃河大堤固然使得河南成為一片沼澤並迫使夏軍無法北顧,但也隔絕了豫東魯南的清軍與河間清軍間的聯絡。為了防止夏軍在來年春夏後對河間的孤軍繼續用兵,胤禔繼續執行原定的北撤計劃。於是在沒有夏軍騷擾的情況下,剩餘的二萬多清軍攘攜十餘萬洛陽、鄭州等地百姓次第撤過冰凍的黃河,在風雪中進入山西、山東等地,只留下少量官員守著空空蕩蕩的洛陽、鄭州等著華夏朝“接收”
“此次我軍傷亡官弁士卒約一萬五千人。”由於水勢不大,因此直接被洪水沖走的夏軍人數不多,更多的損失則是因為不適應水土氣候以及黃泛區引發的時疫造成的,好在天氣很快寒冷下來,疫病並沒有擴散,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損失的軍械、火藥、軍馬、車輛、糧秣等一應物資約計六百七十萬貫。”不過軍資方面的損失就極其巨大了,別的不說,光師旅一級的火炮就有近四十門陷在淤泥裡無法打撈上來。“此外,目前我軍尚有十七個師位於黃泛區及黃泛區南緣,每日所需補充的軍糧、馬草就高達千餘石,還要考慮到運輸的問題以及民夫的口糧”
鄭克臧開口打斷了兵部尚書林升的話:“命令北線各部除許州駐軍外,全數返回原防。另外再給封慧下一道命令,著他趁中州冰封之際探查黃河潰壩地段,若是沒有清虜干涉,要儘快把黃河口子堵上,否則,來年,情況就更危險了。”
內閣參贊大臣、度支衙門會辦大臣張日耀眨了眨眼:“聖上,國庫中已經沒有錢了。”
武成六年,度支衙門國庫、核銷兩司上報財政盈餘四十一萬五千一百二十一貫又三陌五十一文;武成七年原本預計將有八十餘萬貫的盈餘;然而這一些都被龐大的臨時軍費給吞沒了。不但盈餘已經提前用完,度支衙門還向四海、通海兩大錢莊及內庫籌借了四百萬貫的軍費開支。原本預計四年內還清本金及一成利息,但如今這些錢顯然是不足以應對浩大的河工所需,因此張日耀的意思很明確,要麼再借新債,要麼就別往大里搞了。
張日耀只看到部門的利益,但林良瑞卻看得更遠,知道讓黃河留著豁口的危害性是長久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擔心:“聖上,就怕清虜不給朝廷修理黃河的機會。”
“清虜是不甘心從君令天下退縮成屈居一隅的。”鄭克臧樂觀的判斷著。“掘開黃河,不過是緩兵之計,一旦韃酋覺得兵馬足以壓倒我朝了,他還是會南下的,所以,咱們修黃河大堤對他們也是有利的,更可以消耗我朝的國力,想來應該樂見其成。”
鄭克臧的話並不能說服殿上眾人,但背書的人出現了,以樞密院同僉兼任職方司郎中的金言智很快傳來一個訊息,鄭州班頭曲氏不願意隨清虜北撤於是糾集衙役、青皮及打行一眾約百十人乘虛奪了鄭州,已經向華夏獻城了。
“百十個破落戶就能奪了一州?這訊息確實嗎?”學部尚書呂雪芳也是搞情治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