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重要策士。
“二郎,本官不相信你對淮南局面一無所知,楊氏和徐氏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難道二郎不知?壽州本身並不屬於吳國屬地,三姓雖然各有傾向,但是其統治架構基礎早已經被蟻賊掃蕩一空,現在孤懸壽春一城,吳國現在恐怕也沒有那麼多心思來過問壽州之事,若是朝廷能以詔令明確你負責壽州事務,本官相信吳國縱有些許不滿之意,但也不無大礙。”
江烽目光閃動,卻沒有馬上回應對方。
壽州他肯定會取,若是能得朝廷予以的大義,那當然是再好不過,問題在於自己需要付出什麼。
光州也就罷了,但壽州江烽是不打算與人分享權力的。
蓋因壽州實在是太重要了,有芍陂灌溉之利,只需要稍加調整,江烽有信心讓霍丘和安豐、壽春加上盛唐四縣在未來兩三年內成為真正的沃土糧倉,近這四縣之田,足以養活百萬人口。
在這個年代,有糧就意味著你可以養活人,可以獲得民心;能養活人,就意味著你有充足的兵源,哪怕一戰下來損失再大,你也可以馬上獲得補充。
“房大人,壽州某暫不敢想,某有自知之明,澮州一地能經營穩妥,養活澮州軍數千人,某就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望其他。”見幾人都面帶不悅之色,江烽這才話鋒一轉,“光澮二州,疊經戰亂,人才不足,尤其是光州,歷經袁氏荼毒,若是朝廷能選派能吏治理,也會光州百姓之福。”
見江烽這等曉事,在座幾人臉色都變得好看許多,尤其是錦袍青年,更是眉開眼笑,“二郎此言甚是,你既有此心,朝廷當然不會辜負你的好意,不過……”
江烽起身拱手,“二殿下但有吩咐,二郎敢不從命?”
“唔,二郎也知道朝中小人甚多,尤其是心懷私心雜念者意圖為自己謀取私利,所以在選派官吏時務必要慎重,二郎你是光澮壽三州觀察使,在選拔官吏上應當大膽的向朝廷舉薦幹才,也應當態度鮮明的闡明自己意見,本王相信政事堂諸公和樞密院諸公對二郎的意見會給予重視,……”
……
江烽離開時已經酩酊大醉了,步履踉蹌,連在府外等候的鞠蕖、蘇鐵和楚齊都沒料到江烽會醉得如此厲害,看樣子是連馬都騎不得了。
也幸虧鞠蕖帶來了一輛馬車,趕緊把江烽攙扶上馬車。
當江烽一上車,鞠蕖就知道他是裝醉。
淡淡的酒氣雖然還在縈繞,但江烽早已經恢復了清明,而手中已經從馬車上斜置的擋板下把玄鐵斬馬刀握持在手中,而鞠蕖也早已經輕呂握在手中,同時不動聲色的在馬車護板上敲擊了三下。
原本坐在馬車前段趕車的蘇鐵身體略微一僵,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只不過馬鞭卻已經從右手交到了左手,右手則悄悄的按在了馬車座位旁的木製板縫間。
同樣,跟隨在馬車旁的楚齊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用雙手撫弄了一下自己肘部衣衫,就像是不經意的伸了一個懶腰。
沒有一句話,四個人就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
這裡是齊王府外,但江烽卻不認為對方會在意這一點,甚至可能就是要在門外實施這一行動。
現在他已經沒有心情心思去考慮是誰要對自己實施這一刺殺,如果不是李瑾專門給自己送來的這個小玩意兒,也許自己還真的要吃一個大虧。
這是一株紫幽藤蘭。
網狀的根鬚就這樣吸附在自己衣衫內的袖手腕上,藤蘭的枝葉根莖相當精細柔弱,乍一看,就像是一株再尋常不過的綠植類的金絲草。
這具紫幽藤蘭沒有特別的功效,唯獨卻對氣機感應極為明顯,尤其是在十步之內較大的氣機感應變化都能刺激到它的根莖做出劇烈反應,尤其是明顯帶有殺氣的氣機變化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