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夏侯瑾軒相輔相成,以全陣法妙用。
老者散去化身,目露褒獎,適才不得已為之,賭得便是魔君心性,便是意識昏沉,在陣中許久,絕非毫無知覺,只是傷勢沉痾,辨不清現狀,致心魔叢生,難以脫困,而他以聲相激,再以力相擊,姜世離執掌淨天多年,身經百戰,危急關頭,勢必勾起本能,警醒過來,好在未看錯人,不枉他行險一搏。
如此執行周天,姜世離傷勢大好,面色如常,目下氣血歸經,待好生將養,方可補足元氣,夏侯瑾軒憂心神力,只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過精乃身之本,假以時日,定可祛除,眼下不可冒進。
姜世離閉目調息,一旁人聲道:
“這下好了,算是對獸族有了交代。”
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多虧大長老和這紫晶,當真險之又險。”
姜世離神情一動,抬眼四周,忖道原來如此,心頭一暖,目中少許柔和。
夏侯瑾軒正言謝,見他清醒,遂與眾人話別,輕道:
“姜兄……”
姜世離重傷初愈,手足無力,夏侯瑾軒作勢欲扶,又顧忌他心性,一時拿不定主意,惟兩手滯在半空,面露難色。
少頃,夏侯瑾軒訕訕收手,姜世離目光平靜,不為所動,其實喉中腥甜,開口便會湧出,他一生性傲,豈可狼狽示人,然而夏侯瑾軒在前,那失落神傷,又叫他退無可避,況且奔波勞碌,俱為他一人,縱然頑石,亦已鑿開,何況姜世離,原非無情之人。
便是這一點,已叫他不忍,再見夏侯瑾軒面色,想是數日愁容,加之強行運氣,汗水遍佈,唇齒見紅,自損不輕,姜世離豈會坐視,心中一嘆,道,也罷,由他高興,略一點頭,示意後者將他扶起。
夏侯瑾軒一怔,喜形於色,道:
“慢些。”
姜世離不語,借力撐起,饒是仔細小心,仍不免一滯,身形微晃,頭暈目眩間,一口血噴出,夏侯瑾軒神情丕變,張口欲喊,被他咳聲止住,喘定道:
“不妨,臟腑淤血罷了,走。”
夏侯瑾軒無奈,依言道:
“你才見起色,不宜走動,長老替我們安排了居所。”
姜世離道聲好,復閉目調息,夏侯瑾軒知他辛苦,短短几步,走來已一身汗,亦不言語,只力持穩妥,以免顛簸,卻是一旁見狀,分出人手幫襯,皆被夏侯瑾軒笑意婉拒,只道二人感情甚篤,不欲他人之手罷了。
二人行得慢,待到宿處,已近中夜。
夏侯瑾軒打來盆水,姜世離抬眼看他,後者輕咳一聲,面色微紅,道:
“我去隔間……姜兄你?”
姜世離道不妨,縱然氣力不濟,這般洗漱尚不足成事,何況要他人前更衣,有失體統,決計不能。
夏侯瑾軒點頭道:
“我知你心頭疑惑,不過欲速則不達,目下身體緊要,其他容後細說。”
難得是他話重,姜世離一嘆,些許笑意,也罷,自忖當下,尤不及月前,事有緩急,尚且安心靜養,以觀後變。
夏侯瑾軒見他神情略松,知他應下,亦不多言,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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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日調養,姜世離大好,他身份不便,二人相商,擇日搬回村中。
長老得知,亦不強留,命人送來藥方,姜世離經此一役,氣血兩虧,舊藥已不經事,著夏侯瑾軒去取新藥。
二人正做準備,曾然來訪,一族顧念魔君,怕他憂思勞苦,有損魔體,再者呈上紫晶,藉此強敵環伺,總有傍身,青年目光灼灼,一派赤誠,卻叫魔君一嘆,搖首道:
“不必如此。我姜某人行事,不過一己之私,無德無能,焉能收此良物,你且拿回,代我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