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火黃皺了皺眉鋒說道:“我還是弄不懂你說話的意思。
就算是我對你有那一段莫名其妙的恩惠,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做什麼呢?”
天婆婆嚴肅地說道:“朱大哥!這與你此行的目的有關。”
朱火黃“哦”了一聲,透著奇怪的眼光問道:“你轉了半天彎子,問題的關鍵是在這裡。”
“是的。”
“天婆婆!你說你知道我到這裡來的目的,你明說罷,我來為的是什麼?”
“為了戈平唯一的後裔,也就是他唯一的女兒,戈易靈姑娘。”
朱火黃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說道:“你可真的知道。”
“我說過,清江小築不攪入江湖恩怨,但是一旦與清江小築有關係的事,我不能裝糊塗。”
“戈易靈在你這裡嗎?”
“在。如果她不在這裡,我實在用不著費這麼大的周折,甚至於要說明多少年前的往事。”
“看樣子你很坦率。”
“瞞不了你朱大哥。再說我也不能瞞你。”
“這麼說來你是打算把戈易靈交給我了。”
“我不能將戈易靈交給你。”
朱火黃的笑容濃了。
天婆婆說道:“曾經聽到人家說,朱大哥有笑容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殺意。”
朱火黃說道:“你說你不打算把戈易靈交給我,你知道你這句話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你是我的敵人。”
“我從不把朱大哥當作敵人。”
“那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哦!我知道了,戈平曾經對你有恩惠?你對他有承諾?”
“我從沒有見過戈平。”
“戈易靈對你有恩惠?”
“她小小的年紀,越發地談不上。不過她身上有一個信物,這個信物的主人,我曾經對她有信諾。我親口對她說,只要見到她的信物,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什麼信物?”
“一個玉蟬。”
朱火黃突然縱聲大笑起來,他的右手正抓住酒壺,笑聲一落,那把銀酒壺被他抓成稀爛的廢物,壺中的美酒,淋了滿桌。
天婆婆平靜地看著朱火黃在施展威力,也在等待著他的發作,沒有說一句話。
朱火黃在捏爛了酒壺之後,笑聲停止了,笑容收斂了,他突然一下子又變得十分安詳。
他慢慢將爛酒壺放下,再伸手接過傳婢送過來的手巾,慢慢地擦著手上的酒,顯然,他惜著擦手的動作,壓抑自己的情緒,調整自己的心情。良久,他將手巾放下,沉重地問道:“用玉蟬作信物的人,是個女人?”
“是位出家人。”
朱火黃似乎渾身一震,粗聲粗氣地問道:“我只是問她是男是女?”
“是位比丘尼。”
“啊!”朱火黃彷彿一下子又洩了氣。“你跟她怎麼認識的?她為什麼要給戈易靈信物。”
“朱大哥!和認識你的情形差不多。”
“她對你有救命之恩?”
“可以這麼說,也是一次採藥的機會,我在深山之中發現了一株千年的老山參,對我們採藥的人來說,這是罕見的珍品,我疏忽一點,大凡世間天生的珍品,都有奇禽異獸保護,像這樣千年老山參,自然也不例外。等我發覺兩條赤火鏈向我襲擊的時候,為時已晚。”
“兩條區區的赤火煉,難不倒毒王的女兒。”
“我也是這麼想,結果大謬。這兩條赤火鏈堅硬如鋼,我沒有捏死它,也沒有摔斷它,終於我被咬了一口。”
“難道這一口咬傷了你不成?”
“毒發散得很快,一切中毒後的處置都來不及,我的雙眼發黑,四肢痙攣,呼吸不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