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不許小氣,快快把私房都賞了孫女才是!”又衝紀真和紀暄福了福身,朝紀暄眨眨眼,轉身朝老太君走去。
紀真坐在椅子上支著頭思索人生。
一看到紀敏就頭腦一熱失了分寸,奇怪。
反應過來以後還是覺得這姑娘親近,奇怪。
頭腦發熱的時候把從不離身的藥玉送了出去清醒過來以後還毫不心疼,奇怪。
難道是血緣天性?不對,這間屋子裡所有主子都和他有血緣關係。比如紀暄,沒感覺。
性別歧視(比如紀暄)?不對,上輩子他就是基的。
好奇怪。
思索了好久人生,無果,紀真只好把一切原因推到人的親和力上。各人有各人的氣場,比如秦少將,看到他就想跟著他捨身忘死死而後已先天下之憂而憂。比如秦少將的殺胚哥哥,看到他就汗毛倒豎起雞皮疙瘩。再比如秦少將的肉包子弟弟,看到他就想揍他……
沒多久,四太太帶著三歲的紀昸過來了,一陣寒暄。紀昸顫顫巍巍把兩個堂兄一個堂姐的生辰禮都送了,一人兩個小梅花餜子,金燦燦的,小孩私房出的。
中午快開席的時候三太太帶著紀曉過來了。紀曉今年十歲,還跟著母親住在內院,除了去家學,一天到晚被拘在屋子裡唸書,沉默寡言,看著有點木。三太太馬氏穿著老氣,頭上只兩根銀釵,不問到她頭上不開口,整個人都沒多少活氣。紀曉給三個兄姐一人寫了一幅字當生辰禮。
熱鬧了一箇中午,不停的行禮還禮,還磕了幾個頭陪了兩杯酒,散席的時候紀真都有些坐不住了,紀敏也早就在老太君房裡歇下了。
辭了老太君,紀真手一抬,秋紅和芍藥趕緊上前幾步一邊一個把人扶住了,半拖半抱把人弄到外面坐到了輪椅上。
紀侯爺在簾子後面看著,直到輪椅轉過一個彎再也看不到。
回了雲霽院,紀真往床上一紮就睡死過去了。
一覺就睡到了天黑。
木槿黑著臉幫紀真擦手擦臉。
木樨鼓著包子臉給人穿衣服。
他們都聽說了,少爺把養身的藥玉送給大姑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少爺都不離身的。看吧,藥玉剛離了身少爺就撐不住了。
紀真撓撓頭,說:“不知為何,總覺得那個妹妹有點親近,好奇怪。行了行了,別使性子了,你們少爺我已經大好了。再說了,慧海大師不就是大覺寺的嗎,我記得去年他說過今年夏天要回來參加什麼法會還是佛會的,到時去看看,好歹是我半個師父呢!”
木槿這才緩了臉色,木樨又小聲哼哼兩下才算揭過這茬。
紀真起了興致:“趕明兒咱們也去寺裡走走,回來這麼久我還沒出過府門呢!明天,明天不行,得歇歇,後天去吧,聽說大覺寺的齋菜可好吃了。明天應該還有龍舟可以看吧,今天輪值的明天也放一天假好了。”
又壞笑一聲:“木樨好好玩,木槿看家。”
木槿面癱臉。
五月初七,紀真帶上木樨和胡石頭,興沖沖出門準備去逛寺廟吃齋菜。
上車的時候,發現浩浩蕩蕩許多人。
老太君,侯夫人,世子夫人,二太太,大姑娘,二姑娘,世子大哥,擋箭牌四弟。
紀暄走過來扶著紀真上車,說:“父親說慧海大師月前已經回京了,只是不知道在哪裡。乾脆去碰碰運氣,順便上柱香。”
便宜哥騎馬,可帥了。
便宜弟騎馬,也可帥了。
紀真坐車,可寂寞了。
第10章
大覺寺在京郊小雁山上。
下車之後,紀真有些腿軟。山這麼高這麼陡,以他現在這副弱雞身板是絕對爬不上去的。再看看前面,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