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銘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蘇玉禾說的也是,他抿著嘴:“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 蘇玉禾點了點頭,跟夏紅菊她們離開。 剛出禮堂,沒想到赫爾曼在外面叫住了她。 夏紅菊羨慕地對蘇玉禾說:“那位教授找你呢。” “不好意思了,不能跟你們一塊兒去吃飯了。”蘇玉禾臉帶歉意,讓夏紅菊她們自己去吃了。 蘇玉禾走到赫爾曼面前,他後面還跟著兩個學生,那兩位青年的,朝蘇玉禾友好地笑笑。 蘇玉禾回以一笑,恭敬地叫了聲赫爾曼教授:“您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兩天,蘇玉禾跟赫爾曼教授其實沒有什麼交流,實在猜不到對方有什麼事情要找自己。 而且,赫爾曼還是避開了萊恩和約瑟夫,同時還越過了曾羨久,單獨來找蘇玉禾。 赫爾曼笑了兩聲,灰白鬍子動了動:“沒記錯的話,你叫蘇玉禾?” 蘇玉禾點點頭。 赫爾曼再笑:“很好聽的名字,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蘇玉禾訝異,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麼忙,以赫爾曼的身份,有什麼需求,不應該先是找學校滿足? 既然先直接找到了蘇玉禾,她也就沒把疑問問出來:“您說。” 赫爾曼指了指旁邊的涼亭:“先坐吧。” 兩人去涼亭坐下,另外兩位應該是赫爾曼的學生,沒有過去。 赫爾曼苦澀一笑:“你們華國,有一句話,叫做‘醫者不自醫’,你應該知道吧?” 蘇玉禾當然是知道的,她還摸不清對方的意圖,點頭沒說話。 赫爾曼指了指自己的頭:“我腦袋疼時不時疼,兩年多了,機器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昨天跟人聊中醫,聽說中醫很神奇在,你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蘇玉禾心中五味雜陳,這可是國際醫學上的大佬,他找自己是為了治病? 她光是想想就要笑出來。 她使勁兒壓下嘴角,才沒有當場樂呵出來。 蘇玉禾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問:“要不找曾老師看看?” 赫爾曼揮揮手:“就是他給我推薦的你,他學的也是西醫,他能想到的辦法,我都想到了。” 蘇玉禾忽然正色起來,曾老師那個小老頭,怎麼想的? 既然是推薦,為什麼不出面,而是讓赫爾曼自己來找她? 蘇玉禾沒功夫細想,認真地對赫爾曼說:“赫爾曼教授,您是醫學大能,我是個皮毛都沒懂的西醫醫學生。不過要說到中醫,我自認還是有兩把刷子,如果您信任我,我可以給您看看,只不過結果如何,我不做保證。” 赫爾曼點頭:“不輕易給患者做保證,是行醫的準則之一,你沒錯。” “既然這樣,”蘇玉禾微笑,“請您伸手出來吧。” 蘇玉禾從自己包裡摸出小手診,讓赫爾曼搭上去。 這個小手枕,赫爾曼昨天就見過了。 西醫沒有號脈的習慣,但赫爾曼知道自己現在是讓“中醫”檢查,什麼都沒說,伸出了手。 只是心裡還是有些嘀咕“這華國摸手腕的技術,對他們這些外國人,管用嗎?” 管用不管用,蘇玉禾已經看完了。 蘇玉禾問了赫爾曼幾個問題,最後得出結論:“您這是長期壓力大,加上咖啡攝入量太大了,建議您減少咖啡的攝入,保證充足的睡眠,多進行戶外活動。” 蘇玉禾說的這些,在赫爾曼預料之中,只不過:“我在服用司可巴比妥,不過沒見起效,依賴性大,停藥了,就不能解決問題……” 蘇玉禾看書看到過這個藥,是安眠藥的一種。 她抿了下嘴唇:“我給您扎兩針,明天給您拿點藥,您看怎麼樣?” “行。”赫爾曼答應的很乾脆。 他當醫生半輩子,比誰都清楚,既然決定找醫生,那醫生說什麼,就要跟著做。 他唯一忍不住發出疑問的是:“蘇?我想問,你這摸手腕兒,扎針的技術,對外國人也管用嗎?” 蘇玉禾一頓,眨了下眼睛:“都是人,一個鼻子兩個眼,身上的穴位都是一樣的,扎就是了。” 赫爾曼沒再說話。 蘇玉禾在赫爾曼頭上按壓了幾個地方,問他哪裡痛。 她大概確定了位置,就能知道扎那些地方了。 說實話,那細長的針扎入腦袋時,赫爾曼還是沒忍住緊張了。 腦袋是多麼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