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有些在閒聊。她面巾紙用完了,下樓買了一包,順帶了一包菊花茶,最近上火。
回來就想把菊花泡上。公司每個部門都配有茶水間,是平時同事偷懶的好去處。財務部女人多,沒事就往那跑,閒聊,八卦,公司裡的流言蜚語基本都是從茶水間傳出來。
門關著,沈霖正想著誰這麼牛,不怕悶,裡面只有一個小風扇。
“今天還有同事看見她和修養男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
沈霖一聽就知道是黃思思的聲音。他們說的不會是她吧?滿臉黑線地手握著門把,不敢轉動。
“是嗎?食堂沒人,兩人都這麼大膽?”
另一女聲是前臺的林依依,一樓有茶水間,怎麼跑財務部來了?
“沒幾個人,下雨那天,我還看見她上了他的車。”
“可是我聽那誰說,修養男的眼光很高啊,應該看不上她吧!”
“男人眼光再高,再挑剔,哪有送上門不要的。你別看她文文靜靜,像個貞女,背地裡手段一流……”黃思思的聲音突然變小:“就拿這次老林外派的事來說吧,王孟德說我和許治平的希望最大,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你說她一個專科生拿什麼和我跟許治平比啊,要是許治平,我心裡還能好受一點,可偏偏是她。背地裡誰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
所有的流言都是這樣產生的。
沈霖沒有再聽下去,不知道他們還說了什麼,端著杯子木木地進了洗手間,她居然把杯子帶進了洗手間。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沈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控制不住。不敢出聲,只得極力的隱忍著。現在才知道這樣流淚其實很痛苦。
她從來不想做什麼貞女烈女,也不想為魏嘉文守節,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還會再婚,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疼愛她的雙親和哥哥考慮。現在沒有積極地對待這件事是因為心態還沒有調整到足夠好。既然不能以最好的心態面對,不如不面對。
沈霖不知道他們憑什麼這麼說她和沈遨,就因為她坐過他的車,坐在食堂吃了一頓飯嗎?她突然覺得可笑,女人的想象力總是很豐富。仔細想想,其實是自己在工作上不夠強勢,縱然你做得再好,但是作風過於保守,總是藏著掖著,不喜歡邀功,似乎就不會被所有人認可。
沈霖突然明白了任命那天黃思思嘴角的笑,擦乾眼淚,在洗手池邊洗了一把臉,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不必在意。
晚上給老林踐行,大家聚在一起有說有笑。沈霖的酒量還可以,一桌十幾人,她打了個通光,黃思思也不例外。大家都是成年人,暗地裡相互不順眼,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更不會擺在桌面上。表面功夫總是做得漂亮。
她已經忘記了她中午在茶水間說的話,更不會因為這些莫須有的事而辭職,能在一個大公司站穩腳跟並不容易。
吃完飯去K歌,沈霖請客,大家盡興而歸。沈霖喝得大醉,還是同事帶著她去乘公交車的。上車前老林問她:“你到底還行不行啊?”她只知道頻頻點頭。
從島內到杏林的計程車費超過一百大元,實在非沈霖等工薪族能坐得起的,即使醉了也得老老實實做公交車。廈門就是這點好,只要不過十二點,小巴士隨時有,無論去哪裡。
她坐在最後一排,靠著窗吹著習習的晚風,酒意去了大半,看著窗外的五彩的霓虹燈,不禁失了神——她這是在哪裡,又要往哪裡去?
“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沒說完溫柔只剩離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擁著沉默,用心跳送你辛酸離歌,看不見永久聽見離歌……”信樂團的歌聲一遍一遍在她耳邊響起,良久才反應過來,應該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