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機在響。
是魏徵的電話,他問沈霖去哪裡了,怎麼還沒回家。沈霖生怕他聽不見,大聲告訴他,她在回家的路上。
“你喝酒了?”
沈霖咯咯笑,“我有那麼醉嗎?才說了一句話就被你聽出喝酒了。”
“現在到哪裡了?”
沈霖看著窗外,像是在蓮坂路口,又像是在S M,她竟然無法一下子辨別出方位,真的是有些醉了,半天才說:“應該是S M。”
到站時,魏徵出現在站臺上。他一臉不高興地看著沈霖,沈霖衝著他笑。他走過來攙扶她,她卻一把甩開他說:“我自己能行。”
他沒再上來,“下次再喝酒,給我打電話。”
沈霖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好”。但清晰地記得自己在晚風中一路高歌:“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剪一地不被愛的分岔,長長短短短短長長,一寸一寸在掙扎,我已剪短我的發剪斷了懲罰,剪一地傷透我的尷尬,反反覆覆清清楚楚,一刀兩斷你的情話你的謊話……”
魏徵在一邊看著她笑,沈霖很生氣:“笑什麼笑,沒聽過我唱歌啊?”
他還是笑:“你繼續,聲音不錯。”
沈霖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繼續著她的歌。
回到家,她居然還想喝,到處找酒,還真讓她在冰箱裡發現了一瓶雪津。魏徵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低聲呵斥:“你瘋了,還不睡覺,想把爸媽吵醒啊?”
沈霖看看了公公婆婆的房門,心虛地低下頭。
“還不快洗澡睡覺。”
沈霖看著魏徵把酒拿進房間,才很氣嘟嘟地進了臥室,很用力地倒在床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用力。
摸出手機看時間,快一點了,真的很晚了。沈霖藉著酒意任性地給許曼妮打電話,她的聲音迷迷糊糊:“你大半夜的幹嘛啊?”
“曼妮,和我說話。”
“你喝醉了?”
“沒有,就是喝了一點,沒醉。我還想喝,魏徵那個壞蛋把我的酒給收進自己房間了,他肯定想留著自己偷偷喝,他太壞了,每次都和我作對……”
“好了,早點睡,姑奶奶我明天還要上班,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樣會吵到別人的。”她哄著沈霖,沈霖卻笑她:“你不是一個人睡?”
“看來醉得不清,早點睡。”接著就成了忙音。沈霖再打,已經關機了,她接著給溫嵐打,溫嵐關機了,嘟囔著:“這個傢伙的電話經常關機。”
許曼妮說她醉了,她其實還很清醒,就是動作不受大腦控制而已。她望著那盞檯燈發呆,腦袋裡胡思亂想,一會兒是沈遨,一會兒是溫嵐,一會兒是黃思思,哪天一定要帶卷膠帶,把她的嘴給封住,不然帶把刀,把她大卸八塊;順道把前臺的林依依以及那個銷售部經理的嘴也給封了。
沈霖還想起了魏嘉文,還有魏嘉文的情人。那個女人只是她的情人,永遠的情人。
想著想著,她忘記了洗澡,第二天起來才知道連衣服也沒換,渾身是酒臭味。
魏徵這個小人趁沈霖洗澡的空擋,和婆婆說了她酒醉晚歸的事,結果她被婆婆數落了一個早上。如果沈霖的眼神是一把刀,魏徵估計早就是被她凌遲了,末了,他竟然得意地吹著口哨出門上班去了。沈霖心裡罵了她一千次:小人!!
公公是這個家裡起得最早,上班也最早的。在區政府工作,老幹部了,每天走路上班。吃早飯時,婆婆很猶豫地看著沈霖。沈霖納悶,然後就問:“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和我說?”
“霖霖,居委會的文阿姨,你知道吧?”
“嗯,怎麼啦?”婆婆在居委會上班,有些老太太沈霖也認識。
“她有個親戚是臺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