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盯著柳妃,只盼望要從那人嘴裡聽出來一句皇后,只奈何柳妃似乎是有所顧忌,漲的滿臉通紅,卻始終不肯開口。
“那是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地圖,只不過是有人叫你來這裡攔住我的地圖罷了。是不是?”凝歌也逼近一步。
此時三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好似拉緊了的滿弓一碰就要崩裂。
鳳于飛坐山觀虎鬥,沒有料到什麼時候玉卿和凝歌擰成了一股繩,矛頭全指向了皇后。他眯著眼睛瞧著那柳妃妖嬈的身段在大雨裡搖搖欲墜,昔日顧盼神飛的神采如今黯淡無光,隱隱的散發著一種絕望,紅唇咬破,鮮血蔓延在那弧度剛好的嘴角,似墜未墜,更顯得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從前鳳于飛寵幸她,還真是看重了柳妃毫無心機,生的妖嬈粉面。只是凰九卻錯算了算盤,哪裡知道鳳于飛根本就是逢場作戲,哪裡有半分真情可言?
只是凰九哪裡會這樣的簡單?鳳于飛暗自嘆息這凝歌和玉卿終究是女子,又不擅長在這宮裡逞兇鬥狠,又實在是低估了那高高在上的凰九,他把結局看得通透,看著凝歌迎風而起的碎髮心中也跟著微微有了浮動。
蚍蜉撼大樹,勇氣可嘉。
在鳳翎國,但凡進宮的女子都要依附於凰九而存在,否則不是死就是消失。凝歌不知道是哪裡惹了凰九的眼叫她看上了,只可惜那凰九拉攏不成,卻多了個敵人。
當真是一局好戲。
若是這樣的小伎倆就能為難道她,她哪裡會小小年紀就坐穩了凰家暗主?
果然,那柳妃結結巴巴,終究是任命一般的閉上了眼睛,頹喪道:“皇上,這與任何人無關,都是嬪妾那日在御花園內聽長彥和別人吩咐找的山河圖,所以得了訊息之後就無比焦急,想要奪得恩寵四處尋找。今日之事實在是誤會,是賤妾求功心切,還望皇上恕罪。”
玉卿著急一跺腳:“你!”
“哪裡有什麼誤會,你分明就是受人指使!若是你肯說出幕後的人來,皇上尚且還可以饒你不死。你若是這樣頑固不化,那當真要做個替死鬼了!”
凝歌淡定的鳳于飛,還有面如死灰幾乎要從容赴死的柳妃,她隱約是猜到了些什麼,一把拉住幾乎要暴走的玉卿:“玉卿,都說了是誤會了。算了。”
“娘娘!哪裡有什麼誤會!”玉卿紅了眼睛,卻在看見凝歌眸中的壓抑和清冷之後瞬間收聲,仰頭吞嚥下幾乎要出口的質問,垂首立在一邊。
鳳于飛有些吃驚於凝歌的反應,但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這是在情理之中。兩邊頓時都消停了,他一揮手就敲定了結局:“拉柳妃下去。即日搬出楊柳宮,不準在孤眼前出現。”
柳妃渾身一震,猛然睜開眼睛看向鳳于飛。
她不敢相信,從前的恩寵會在一句話之間就灰飛煙滅。不管龍床上是如何的翻滾,說的情話又是何等的曖昧,甚至那隻肯袒露在她面前精裝的胸膛,如今都經過層層的遮掩,隔得遙遠感受不到溫度。
“皇上……”柳妃的聲音黯啞難聽,好似走了聲的琴絃,顯然已經是心灰意冷。兩行清淚滾滾而下,襯著那通紅的鼻頭和眼睛,真是人如其名,弱風扶柳般妖嬈多姿,楚楚可憐。
她倒是沒有忘記鳳于飛最喜歡的就她這樣嬌弱的模樣,希望能用這點姿色換回鳳于飛的一點憐憫,奈何鳳于飛只肯留給她一個背影,一想起她背後揹負的人命,柳妃想說的話都生生的嚥了回去,在被侍衛拖下去的那一刻只惡狠狠的回頭看著凝歌和玉卿,那眼神好似刀子,沒一下都能叫人身上的傷口深可見骨。
凝歌哀嘆,這場戰看起來是她們勝利了,但是不曾動搖敵人根基卻又豎了一個敵人,實則是完敗。
柳妃這麼一走,這地上跪的侍衛就更加的緊張了,爭相對著凝歌磕頭:“凝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