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饒命!玉妃娘娘饒命!皇上饒命!”
凝歌冷笑,還真是個有趣的場景,分明這生殺大權都掌控在皇帝手裡,卻是先想著她要討饒來了。
看著淋得好像是落湯雞一樣的眾侍衛,鳳于飛冷冷開口:“拖下去,全斬了。”
長彥連忙稱是,那侍衛磕頭磕的更加的厲害,腳底的水窪裡很快就見了血跡,凝歌心思一轉阻止道:“皇上且慢。”
“怎麼?凝嬪覺得砍頭便宜他們了?”鳳于飛勾唇冷笑。
凝歌頭皮一陣發麻,因為鳳于飛的那一個笑容弄的渾身都不自在。真是個奇怪的男人,看完戲了就像撒手就走嗎?
“皇上,他們也是奉命行事,巡邏搜查也是職責所在。懇求皇上饒恕他們吧?”
鳳于飛眼光流轉,旋身面對凝歌:“你那麼篤定孤會答應你?”
凝歌抿唇,側首想了想才道:“明日玉卿冊封,皇上說要大封六宮總不會錯。就當是妾身提前跟皇上討個恩惠,免了妾身的封晉何如?”
鳳于飛眼皮微抬:“你這是在威脅孤?”
“自然不敢。”
“倒是沒有你不敢的事情。不過,下次做事情思前想後,不要枉費了眾人對你的期許。大樹根基深厚,必然先要動搖根鬚才能撼動頂端。否則也不過是一陣狂風颳過,落了幾片葉子又如何?今日是落了幾片葉子,你尚且有陰涼遮擋,不至於被葉子壓死。若是一日正陽光普照無處可躲,你難道要奉上性命?”鳳于飛說話別有深意,聽得凝歌心中微緊。
他終究是揮手遣退了那幫本不可原諒的侍衛,若有所思道:“凝歌,這世上不是所有的好都會有回報。”
凝歌斂眉,手指來回的在袖中互相糾纏握緊,許久才道:“妾身明白皇上意思。”
鳳于飛多看了一眼玉卿,轉身欲走,不過兩步又緩緩回頭:“玉卿,就交給你了。”
玉卿身子微微晃了晃,凝歌一把拉住才算是穩住身形。
“皇上安心。玉妃娘娘的榮辱如今事關長歌殿。妾身一定傾盡全力護玉妃娘娘周全。”
鳳于飛背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來,知道兩人身上穿的單薄,淡淡道:“回去吧。衣衫孤會命人給你送去。”
凝歌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拉著失神的玉卿轉身離開。
等到凝歌和玉卿走遠了,鳳于飛才緩緩回頭,透過大雨瞧著漸行漸遠的兩個女人,眼光幽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長彥不解:“皇上既然知道柳妃娘娘背後的靠山必定是皇后,為何不繼續追問下去?若是有這樣一個證人,豈不是勝算更大?”
鳳于飛瞄了一眼長彥:“柳詩詩不過是凰九手裡的一粒棋子,這宮裡任何一個女人都能成為她的棋子,重要的是是否甘心被她利用。凝歌是不甘心被利用的,自然要徒增煩惱。柳詩詩則是甘心被利用的,手裡若不奉上家族命運,如何能叫皇后信任,又能博得恩寵?”
長彥蹙眉,跟著鳳于飛的腳步回慈寧宮:“如此看來,皇后依然是最大的贏家。”
鳳于飛腳步一頓:“很快就不是了。”
“凝嬪娘娘自然不是省油的燈。”長彥賠笑。
他跟在鳳于飛身邊二十餘年,甚至要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眼前的這個皇帝。論起什麼都是一流,若非是要抗衡凰家,鳳于飛會是最優秀的霸主。
他身上完美的毫無漏洞,卻偏偏在凝歌這裡洩了許多的情感出來,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