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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難道真不知這其中差別麼?”王猛隨符堅多年,見狀知他有些不快,心頭不由一沉。這些話他本是打算過些日子,慢慢進言的。可今夜兩人同遊,言談著實融洽,一時竟脫口而出。不過即說出來,自不可就此罷休。他道:“臣仍一士子,士子於亂世中,身無所依,只好比作飛蓬浮萍,唯附於有道之主,方能紮根生葉,成就一番事業。而如慕容垂姚萇等輩,熟諳軍事,智略深沉,又曾為宗室人主。彼非慕義來歸,不過是窮蹙而降。今天下板蕩,凡有一夫之勇者,俱思王霸之事。易地而處,天王可甘心永作臣藩麼?”

符堅聽了這話,低下頭去,好一會無語。手在几上叩著,“嗒嗒”有聲。他身邊的一名侍衛似乎不安地動彈了一下,瞧了瞧他的眼色。

符堅慢慢抬起頭來,道:“你當初求刀於慕容垂之事,朕從未問過你半句,你自已可記得?”這一下,“卿”換作了“你”,語氣已是大變。

王猛心頭一緊。當初他出關滅燕時,曾嚮慕容垂求刀,說是睹物以便思人。慕容垂不能相拒,貽以身上佩刀。他再令人執刀與慕容垂長子慕容令,詐言慕容垂悔奔於秦,令他逃歸燕國。慕容令信以為真,當既返燕,後為燕主猜忌,死於非命。慕容垂得知此事,自縛請罪於符堅,符堅寬宥,待之如初。王猛此事做得有些陰毒,大失風範,只是符堅一直未提,他也就忘得差不多了。這時驀然被揭了了出來,他不由失措,一時無言以對。

符堅神色冷然,一字一頓道:“卿是漢人,一樣非我族類。朕能用卿,難道就用不得旁人?

“天王若疑心臣是嫉妒他慕容垂,或是怕他分了臣的權柄,”王猛驀然睜目,手撐著案几,聲音似是無法自持地發抖。“天王若以臣為這等心地,臣自當上表辭歸!”

符堅也失悔方才話說得太硬,方撫慰道:“朕怎麼疑卿?是朕失言,此事重大,容後再議。”

這話說罷,王猛鼻息粗重,顯然心氣未平,良久方才靜下來。風透窗而入,吹得他們麵皮上涼絲絲的。畢竟夜已深了,露氣漸重。

“砰!”地一聲,打破了這尷尬的寂靜,有人闖了進來。來人一巴掌拍到櫃檯上,嚇得掌櫃猛往後一靠。

“又打磕睡?不怕我朱大姐過這邊來按察麼?”

王猛一聽這聲音好熟,再一看,那人亂披著件葛袍,髻散發亂,不是陳辨又是何人?“他正忙著和掌櫃的打交道,全然沒留心王猛這邊。

緊跟著老闆娘就跑了進來,抓著他兩手左搖右擺,笑得合不攏嘴,道:“陳兄弟回來了?幾時回來的?房子這兩年都給你留著,可沒捨得租給旁人!看看,還好還好,沒掉肉,只是曬黑了點兒……”

掌櫃的在一邊憨憨地笑,已是端了酷漿給他。他接到手裡方要喝上一口,外頭有五個娃娃一擁而入,一個小的跌在門檻上,另一個讓他絆倒了,三個大的不管弟妹,衝上前去抱了陳辨的腿。“陳大叔回來了,陳大叔回來了……”酒館中頓時就如同飛進了七八十隻麻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休。

老闆娘往左瞟了一眼,陳辨極精靈的,已知其意,忙一手提一個,肩上再坐一個,就往外走。邊走邊道:“大叔帶了好東西來,你們都唱歌給大叔聽,誰唱得好就有賞……”跨門檻時,倆小的臉上淚痕猶存,卻一右一左躥起來攥了他的衫角,被他帶出門去。從背後望去,渾如一株樹上結著五隻瓠瓜,就連王猛滿腹心事的人,亦不由一樂。

那掌櫃的夫婦也跟了出去,外面便傳來小兒椎嫩的歌聲。陳辨和掌櫃的兩口子,還有些鄰居都在一旁說笑。“好,這唱得好!”“不準搗不準翻,唱過歌才有賞……”

王猛一時被他們吸引住了,聽著聽著,嘴角微露笑意。過一會,輪到一個孩子時,他唱了好幾首,都是頭一句就被打斷了,“不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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