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祥怎麼嘮嘮叨叨的,好像他比我大多少似的,其實比我現在還小一歲呢,小大人似的,不過看他認真囑咐我的樣子,心底還是泛起了濃濃的感動。
“知道了,十三爺放心吧,我定不會再那麼冒失了。”
他又衝我笑笑,轉身回書房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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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願得一心人 。。。
自從一個月前的被燙事件後,胤禛很少讓我奉茶,讓我做的最多的事情,不過是在他讀書寫字看摺子的時候,在旁邊侍候這研磨,我要去幫著裁紙他也不許。
偶爾頭痛了,讓我幫他按按肩膀,揉揉太陽穴,每次幫他揉的時候,他都微微的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會在他臉上投下好看的陰影,我常想,要是日子就這樣過去,其實也是很好的。
但我做的最多的事,就是被他丟給我一本書,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讀書,有時候是詩經,有時候是一本淺顯的佛經。
讀佛經的時候,我總是想起從前爸爸提過的那個說過‘命緣天定’的癩頭和尚,惆悵著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何時會,會怎樣從這個世界消失,回到我自己的世界裡去。
只是那個時候……
我偷偷的瞧了眼蹙著眉頭看摺子的胤禛,他會因為找不到我,因為我消失不見而難過嗎?
苦笑著,恐怕是不能的吧,他還有他的皇阿瑪,十三弟,嫡福晉那拉氏和側福晉李氏,甚至,還有皇位,怎樣都是輪不到我的。
看到他似乎就要抬起頭來,我趕忙把頭埋在書裡,埋下的,有我苦澀的笑,苦澀的淚,還有苦澀的心。
我終究不過是這個時代的過客,何苦非要留下印記呢,如果到了時候,我也能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不是樂得自在的好事嗎?可是這好事兒,卻讓我心裡的苦澀泛成了漣漪。
今天他給我的是一本宋詞,我正蜷著兩條腿整個人都縮在椅子裡看秦觀的《鵲橋仙》,他寫“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聽得瓷器放在小桌上清脆的聲音,我抬頭,冷冰冰牌雕塑正抿著嘴在我面前放了一隻盤子,裡頭放著疑似醃製的果脯類的紅紅的吃食。
“這是什麼?”我問他,他略顯不自然的答:“醃玫瑰,據說是女人吃了比較好。”
我“哦~”著點點頭,伸手捏起一片兒放進嘴裡。
發現他並不如往常一樣馬上就走開了,就用詢問的眼神看他,他卻兀然說:“秦順兒這奴才,今日不知把心浪蕩到哪兒去了,居然給爺拿了這樣吃食!”
欲蓋彌彰,我偷笑,順著他的意思說:“怕秦順兒是好久沒隨爺出府了,對外頭惦念的很。”
自從我來到雍貝勒府,秦順兒倒像是我的貼身小廝似的,每日都在我身邊兒晃盪,問他為什麼,他只是玩笑樣兒的愁眉苦臉的說:“咱們四爺討厭我了,不想我整日跟著,就只好跟著姑娘了。”
其實我想,因為我冒冒失失的,不是暈倒就是被燙,秦順兒既是胤禛的貼身侍從,沒得了胤禛的安排,也不可能顧自留下照顧我。我淺笑,還不准許
21、願得一心人 。。。
漏了馬腳,不正是欲蓋彌彰嗎?
第一次和胤禛一起讀書的時候,我就整個兒人縮在椅子裡,胤禛皺著眉頭說哪有一個女孩子家坐的這麼沒規矩。
可是我在300年前的世界裡,最喜歡的姿勢便是這樣讀書,彆扭著想改也改不過來,沮喪的想我估計永遠沒辦法變成個端莊的古裝美女了,而且這椅子都是紅木的上頭還雕了花樣兒,疙裡疙瘩的,每次都硌的我很疼,看完書去揉腰背,都呲牙咧嘴的疼。
後來再和他一起看書的時候,我常坐的那個椅子上,就墊了厚厚的棉墊子,從椅子面兒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