墊到靠背的頂端,扶手也都裹了厚厚的棉墊兒,坐起來就像個高一點兒的沙發,很是舒服,想跟胤禛道謝,他總是一副冷臉的看書看摺子寫字兒,完全不給我搭理他的機會,我只能作罷。
就像胤祥說的,他實在是一個面冷心熱的讓人心疼的人,就像個刺蝟,外邊兒都是刺,柔軟的都在裡頭。
每次和他讀書的時候,我都有一種過日子的老夫老妻的感覺,我坐在他對面兒看書,他在我對面兒寫字,雖然都不說話,可是有種安靜的感覺在空氣裡漸漸的流竄著,讓人心曠神怡。
其實若是能夠,我倒是希望‘兩情久長時,能在朝朝暮暮。’
偷看坐在對面兒的他,發現他正在看我,趕忙低下頭繼續看我的宋詞,他突然開口道:“你回房去吧,一會兒八弟他們和十三弟要過來,明兒個就是千歲節了,我們兄弟幾個籌備了一個月,今日要做最後的確認。”
我點頭應了,把手中的書遞給他,轉身出去,卻聽他清冷的聲音裡透著一絲緊張,說:“把桌上那個盤兒也一起端走,莫要浪費!”
我看那盤兒他所謂對女人好的醃玫瑰,忽然覺得那醃玫瑰紅的異常燦爛異常可愛,便過去端了,抬步正出門,他又叫住我:“今兒個晚上爺還在書房安置,用過晚膳過來侍候爺安置。”
我詫異,打從我進府起,就沒見過胤禛去他的福晉們那兒睡過,頂多是聽高若庸或者秦順兒偶爾提起他們四爺今兒個回來便去瞧了瞧福晉們,和小阿哥,而且總感覺他們是刻意要告訴我那些資訊的,不過我想他們也就是提醒我‘今兒個四爺高興’這個資訊罷了。
心裡卻暗自琢磨是不是胤禛真的像歷史上說的那樣不近女色,還是他有什麼問題?不然哪有古代人不近女色的像他一樣的。
出門回房的路上,也才想起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胤祥還有八阿哥,小十四他們了,每次他們來,胤禛還真是按十四說的,找了各種理由給我派了只能在我自己房裡完成的差事兒,比如給他抄佛經,去練字兒之類的。
21、願得一心人 。。。
他每次都規定了地方:“在你自個兒房裡……”
規定了能夠進行活動的大致範圍:“莫要造出聲響或者起了亂子……”
所以即使房間裡放了一部琴,我也不能在各位阿哥們在府裡的時間彈著玩兒。
不過這樣的日子,我卻過得很開心,心底的揪痛一個月也沒有再犯過,雖然胤禛老是冷冰冰的臉,但是他細微的安排都讓我覺得很舒心,像是被一個霸道有能力的老公管著,心裡獨自甜蜜的小媳婦兒。
顧自笑著,想起卓文君那句“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我很想得一心人,那心人的名字就叫做——愛新覺羅·胤禛,可是我很怕,怕我會影響到我本不該存在的歷史,也怕,怕我會莫名其妙的消失,怕所有的紅塵喧囂,都似浮華,一世轉瞬皆空。
所謂的物是人非,並不是我喜歡的情景。因為胤禛,曾在莫離湖畔說過:“不離不棄莫相忘。”我怕憑我自己,無法做到‘白首不相離’,如果結局是終究會負了他,我怎會忍心開始。
22
22、綽然隱然心相印 。。。
早早的用過晚膳,我便去書房侍候胤禛安置,不過就是接過秦順兒或者高若庸手裡的銅盆兒放在盆架子上,待胤禛淨了臉,再從他們手上接過帕子遞給他擦臉,然後端茶給他漱口,褪衣,一般都只褪去外衣,他便讓我下去,自己歇了。
早晨倒不用我伺候他起床,我也樂得多睡一會兒。
到書房的時候,他還沒有回來,隨便轉著四處看,看到他桌上那本沒有書名的書,我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詩集,隨手翻到最後一頁,是一首名為《夜坐》的詩:“獨坐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