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她的主意。”
金滿樓道:“是她。”
石球道:“當時你定很生氣?”
金滿樓道:“我高興都還來不及。”
石球道:“這樣的一個女人,你竟也毫無留戀?”
金滿樓一笑道:“上了床,所有的女人其實都一樣。”
石球道:“你沒有找她麻煩?”
金滿樓淡淡道:“總捕頭相信不知道一件事。”
石球道:“請說。”
金滿樓道:“我這個人—向都不將男女關係放在心上,合則來,不合則去。我記得,最多的一個月,曾經換過十五個女人。”
石球相信這是事實。
以金滿樓的人品、錢財,應該有這個資格。
他連隨問道:“她也沒有再找你?”
金滿樓道:“一次也沒有。”
石球又沉默了下去。
金滿樓再次問道:“她被殺,為什麼懷疑到我頭上?”
石球終於說了出來:“因為昨夜你在美人樓買了一瓶美人酒。”
金滿樓失笑道:“難道,我懂得分身術?”
石球沒有作聲。
金滿樓笑接道:“即使我不在這裡,在城內,以我的身份,要買美人酒,難道還用得著我親身到美人樓?”
他接又問道:“當時有誰看見我?”
石球道:“美人樓一個叫做小欣的女孩子。”
金滿樓道:“她是什麼人?”
石球道:“在美人樓賣酒的,除了她,還有美人樓的另外三個女孩子。”
金滿樓道:“她們也看見?”
石球點頭。
金滿樓連隨追問道:“她們也都認識我。”
石球道:“其中的三個曾經在路上見過你幾面。”
金滿樓又問道:“是否也都清楚那個買酒的人就是我?”
石球道:“沒有看清楚。”
金滿樓道:“怎會這樣?”
石球道:“因為你頭上戴著一頂竹笠,遮住了臉龐。”
他的目光忽然落在金滿樓的身上。
金滿樓的身上穿著一襲鸚哥綠的上領長衫。
他連隨問道:“昨夜你身上穿著什麼衣服?”
金滿樓道:“就是現在這套衣服,昨夜出現在美人樓的那個我是……”
石球道:“身穿錦衣!”
金滿樓道:“那個我既然以竹笠遮住了臉龐,她們怎知道是我。”
石球道:“你曾經自報姓名。”
金滿樓道:“是麼?”
石球道:“案發後我們亦查出,以前你到美人樓,每當下雨天,習慣都是頭戴竹笠,身穿錦衣。”
金滿樓道:“我現在也是有這個習慣,因為打傘麻煩,錦衣之上濺上泥濘,也不礙眼。”
石球道:“昨夜與今日都有雨。”
金滿樓道:“昨日我們來平山堂的時候可沒有雨。”
石球道:“哦?”
金滿樓轉回話題道:“那個我不過買了一瓶美人酒,怎麼就變了殺人兇手。”
石球道:“在今天早上,你將那一瓶美人酒當做生日賀禮,送給水觀音,水觀音喝下那瓶酒,立即毒發身亡。”
金滿樓動容道:“那一瓶是毒酒?”
石球道:“你可知水觀音在床頭暗格中藏有兩瓶火蜈蚣的毒血?”
金滿樓搖頭道:“那是什麼東西?”
石球道:“一樽毒藥。”
金滿樓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有這種毒藥,你為什麼,忽然問起我那種東西?”
石球道:“酒中所下的,就是那種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