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滿樓一怔,道:“以美人樓的美人酒送給美人樓的主人,以美人樓主人所藏的毒藥下在那一瓶美人酒之中毒殺美人樓的主人,這件事倒也奇怪。”
石球道:“很奇怪。”
金滿樓問道:“會不會酒中早已下了毒?”
石球道:“美人樓昨日一共賣出了三百六十七瓶美人酒,只有水觀音死在美人酒之下。”
他一頓又道:“況且酒是那位小欣姑娘隨手拈來,並非那個你指定。”
金滿樓又道:“那個我將酒送給水觀音的時候,是否又有人在場?”
石球道:“你一早偷入美人樓的院子,正預備將酒送去,就看見那位小欣姑娘出來,於是你索性就將酒交給她。”
金滿樓道:“那位小欣姑娘以前見過我?”
石球點頭。
金滿樓接問道:“當時她是否能夠看清楚我的面目?”
石球道:“不能夠,你頭上仍然戴著竹笠。”
金滿樓道:“她這個人的說話有沒有問題?”
石球道:“已證實沒有。”
金滿樓頷首道:“怪不得我變了殺水觀音的嫌疑兇手。”
他突然板起臉龐,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個人並不是我。”
石球道:“是不是有待證明。”
金滿樓道:“我沒有理由,殺死水觀音。”
石球道:“這隻有你自己才知道。”
金滿樓道:“我要殺她,無須自己出手,如果她與我分手,是我殺她的理由,絕不會等到一年後的今日。”
石球道:“君子復仇,三年不晚。”
金滿樓道:“我什麼時候,變成君子了。”
他冷笑一聲,又道:“誰都知道我這個人鐵面無私,做事爽快,若是有人令我非殺他不可,我當場就已殺他!”
他冷笑接道:“不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這樣的人!”
石球道:“哦?”
金滿樓語聲一沉,道:“總捕頭應該已發現有一點很值得懷疑的地方。”
石球道:“哪一點?”
金滿樓道:“那個既然已自承是金滿樓,何以還要用竹笠遮掩面目?”
石球道:“我已經考慮到這一點。”
金滿樓道:“由此可見,那個人並不是我,所以他由始至終不敢取下竹笠。”
石球說道:“你是說,那是別人冒充你?”
金滿樓道:“不錯!”
石球道:“你以為是什麼原因他要冒充你毒殺水觀音?這若是一如你所說,你又以為是什麼人?”
金滿樓道:“不清楚,這幾年來我得罪的人已實在太多,其中相信最少有一半巴不得害我一害。”
石球道:“事實有沒有人害過你?”
金滿樓道:“沒有,他們不敢!”
他冷笑一聲,道:“因為他們都已明白我這個人絕不簡單,除非不給我知道,否則一定會招致我兇狠的報復。”
石球道:“哦?”
金滿樓冷笑接道:“卻也就因為從來沒有人嘗過我真正的厲害,有機會,他們還是要試一試,所以有現在這件事發生!”他一再冷笑,道:“那個人顯然已在冒充我這方面花了不少心思,可惜他百密一疏,事先沒有查清我昨夜是否在城內,好好的一個計劃也就因此完全失敗!”
石球忽問道:“怎麼這樣巧,你不遲不早,也就在昨日與張徐二位突然走來平山堂?”
金滿樓說道:“這不是突然決定的事情。”
石球道:“你們早已有這個主意?”
金滿樓道:“張徐兩位與我在生意上一直有往來,早幾天,我們一齊在百花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