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你殺了我的親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殺了你的親人?”週末越發迷糊了,他雖然殺過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即便是落到警方手中也是必死的,而且,他實在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殺過彗雪的親人啊,在週末的記憶裡,彗雪的親人可一直都沒有出現過啊。
“六神棋牌室,路帥傑!”彗雪一字一頓地說,“他是我哥哥,我的親哥哥!”
說完這話的時候,彗雪眼中的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滑落。
“路帥傑?”聽了彗雪的話,週末的心猛的一抽,他終於知道彗雪為什麼要千方百計地害自己了,敢情她竟然是路帥傑的妹妹路彗雪!
“呵呵!”週末苦笑,“原來你當時在場的啊!”
想在回想起來,週末當初殺路帥傑的時候是何等的隱秘,連警方都沒有查到他的身上,沒想到彗雪卻知道整件事情,顯然,彗雪當時就躲在暗處,她目睹了週末殺路帥傑的一幕。
“你這個殺人狂魔,你應該下地獄!”
彗雪單手握著銀白色的手槍,她極力不讓自己的手臂顫抖,槍眼始終直指週末的眉心:“你殺我哥的時候是我親眼看到的,你抵賴也沒用,今天,我就要為我哥報仇!”
“我沒有否認,我也不會否認,路帥傑那個狗雜種就是我殺的!”一直坐在沙發上的週末在說這句的時候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他一隻手插在褲兜裡,一隻手叼著已經抽了一半的香菸,吐了一口菸圈後,他說,“我本不想與人為敵,更不想殺人,我一直都想過普普通通的生活,一直都向往和氣生財,但是,是路帥傑做得太過分,他無數次地觸犯我的底線,他無數次地想著把我弄死!”
“生意場上,大家為了掙口飯吃,難免有衝突,每一次他攻擊我的時候,我接招了,堂堂正正的接招,但是,他不該挾持我的家人,我的女人!”
“路彗雪是吧?你當時既然在場,你肯定也應該知道,他抓了我的父母,他抓了祁寶寶!”
“住嘴!”彗雪用近乎咆哮的語氣說,“週末,你這個殺人狂魔,你憑什麼說我哥的不對?他就算是有天大的罪過,你也不該殺了他啊!”
“呵呵!”週末冷笑,“如果你換成是我,你會不會留那個不講規矩的人一命?如果你是我,你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時時刻刻都盼著你死的人活在這個人世間嗎?”
“我……我……”彗雪聽了週末的話,立時語塞了,事實上,她自從親眼目睹了週末殺路帥傑的一幕後就一直在想到底是週末錯了還是路帥傑錯了。她也曾換位思考如果自己是週末的話會怎樣對待路帥傑。
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都不知道答案,當然,也有可能是她明明知道答案的卻不敢承認而已。
“就因為路帥傑是你哥,所以,哪怕他幹了千百件傷天害理的事情,別人也不該殺他,對嗎?”
“就因為他是你哥,所以,他可以害別人,他可以草菅人命,別人就不能以牙還牙,對嗎?”
“假設路帥傑不是你哥,而是一個你不認識的人,你公平地說,是我錯了還是他錯了?”
週末的每一個問題都擊中路彗雪的要害,她一句反駁的詞都沒有。
“我……我……我……”除了強迫自己用槍瞄準週末的腦門外,路彗雪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當然,話又說回來,殺人就是不對的!”週末說這話的時候,重新做回了沙發上,一臉的落寞,“我不是大善人,做不來那種以德報怨的君子事情,我是真小人,別人想要害我,我先下手為強,別人怎麼弄我,我就怎麼以牙還牙。”
“當我七十歲八十歲的時候,我再回顧自己的曾經,或許會後悔殺那麼多人,因為那時候我老了,我怕自己死後會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