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過後,早餐時間結束,兩個就只留下一人幫忙,另一人先回家去。
今日留下的正是花大嬸。
芸娘喊完之後不久,她沒有去收拾棚子裡的東西,反而走到芸娘身邊,臉上帶著都是不得其解是表情,對芸娘道:“芸姑娘,剛剛那個人好奇怪。”
芸娘隨口問道:“如何奇怪了?”
“他扭頭看了你好幾次,剛剛又問我你是不是姓謝,我想著這事整條街的人都知道,就說是,他又問我你是不是從府城來的,我沒答他話,他又說你看起很面熟,還說府城以前有戶謝姓人家,他跟那家主有些交情,只可惜那家主過世了,遺孀領著孩子不知去了哪……”
花大嬸見芸娘臉色變幻,不由頓住了後面的話。
再看芸娘,正緊緊握住攤車的車沿,好一會後,才鎮定下來,勉強扯出一個笑,問道:“這樣啊,他肯定是認錯人了。”
花大嬸心中雖然起了疑心,但還是說道:“是啊,我記得劉家嬸子說你們姐弟是竹城來的。”
芸娘看了眼花大嬸,剛好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疑惑,頭腦立刻清醒過來。
她連忙穩住心神,嫣然笑道:“嗯,沒錯。剛才嬸子你說那人提到府城,我嚇得不行。”
“這是為何?”花大嬸很是不解,既然不是府城來的,害怕什麼?
芸娘露出一臉後怕,聲音透著幾分無力,道:“唉,嬸子還記得吧,上次來搶咱們的蛋糕方子的那群人,不就是藉口我是他們竺陳鎮謝家人想要直搶嗎?我現在聽到誰說認識我,或者覺得我面熟之類的話,心裡就緊張極了。”
她頓了頓,將聲音壓低了幾分,“你也知道吧,那付小姐想要開個鋪子,我姐姐也想借這個機會,湊筆錢跟付小姐一起開,最近正在尋摸鋪子呢,我就怕有人聽到了風聲,見不得她好,又想故技重施從我這裡入手。”
花大嬸瞅著芸娘,覺得這話有點牽強。
但轉念一想,那次蛋糕官司結束之後,這位芸姑娘接連幾天都躲在家裡不出攤,後來因為黃家的一文攤,與瓦市街上的小販們對罵,更是直到最近才重新管起了攤子。
可見這芸姑娘不如小東家頂事。
現如今突然又出來一個說她面熟的人,她有這種明顯被嚇到的表情應該也算正常吧?
真是沒想到看起來挺精明聰慧的一個姑娘,膽子竟然這麼小。
唉,自己也真是的,剛剛竟然想也沒想地就將這些事情告訴她了,希望她這次別又嚇得不敢再出來才好。
花大嬸在心裡給芸娘尋到了一番自覺更合理的解釋,然後抱歉地道:“芸姑娘,你放心,剛剛我只回答了他一句話,後面都是他在自說自話,咱們不搭理他,就算他再有壞心思肯定也掀不起浪來。更何況,小東家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芸娘微微頷首,滿臉感激地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不過這事回去後,我也是要跟姐姐提個醒的,如今非常時期,還是提防著點為妙。”
“這倒也是!”花大嬸贊同道,繼而又感嘆道,“小東家就是有本事,不管什麼難關都沒為難住她,這才多久就要開鋪子了!”感嘆完,她忽然又搖頭失笑道,“劉家嬸子和東家還說,小東家是黴星君附身運道不好,我倒是覺得,連黴星君都不怕的人,總能能將壞事變成好事,有這本事,早晚有一天能成事。不過,我跟田嬸子運氣也很好,竟然能跟著你們做事,呵呵。”
芸娘看著自顧自越說越開心的花大嬸,心裡送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哂然。
沒想到這位嬸子對江寒的評價這麼高。
回想一下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不得不說她說得有些道理。
不過,從外往裡看如同霧裡看花,花大嬸作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