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感覺到了嗎?”
“我不知道。”楚楚黯然道,“有一次他和我說分手,我不吃不喝,我覺得整個世間都跟我沒關係了。我跟龍姐姐說,你看嘛,這麼幾年,一切都是我自己犯賤。就是……今年春節後我生了場病,頸椎病,也不是大病,就是椎四椎五這裡壓迫到神經了。那天很痛,像針在扎一樣,然後晚上都起不了床的,正好他在上海嘛,我就讓他拉我起來,他開車送我去醫院,我就住了半個月的院,每天扎銀針。這半個月中他會問我,你好點沒有啊?但是,就是發短訊息,也沒來陪我。生了一場病,讓我覺得,很多東西,不是我想的那樣。我就疑惑了。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去找一個會在身邊關心我的人。”
“這是很正確的想法。”
“可是有時候又想,已經付出四年了,我為什麼不再堅持堅持?”
“你對他的愛和他對你的愛太不對等了。你堅持下去的風險,比你不堅持下去的風險更大。”
“這四年,說實話,很多東西是他把我鍛煉出來的。很多東西你強迫自己久了,裝久了,就成真的了。”
“哦,比如,什麼東西?”
“比如,我以前很討厭性的,我來上海嫁的那個男人,不是性方面不行嗎,我那個時候還想,他不行,也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歡。就是他讓我恢復了,他在這方面也是很有追求的。”
“具體是怎麼個有追求法呢?非常想學習一下。”
“壞!”
但是,自從兩人開始聊起這個話題後,楚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
母司笑道:“你不是很坦誠的嗎?”
楚楚還是在笑,“我不是給你說,他玩什麼都是玩極限的嘛。他玩這個也玩極限。”
原來,對楚楚的男朋友來說,這種事也是一種極限運動。
母司笑道:“我們都愛玩極限啊。我玩車其實就是玩極限,克多搞研發也是玩極限,你男朋友……誒,他怎麼個極限法呢?”
因為喝了酒,楚楚的臉本來已經紅了,這時更加紅得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
“不知道!”楚楚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楚楚從衛生間回來後,岔開了話題,“去年我要是有了孩子,我可能就上位了嘛,因為他還是比較喜歡孩子。他七三年的,沒有孩子,他對他姐姐的孩子都那麼好……但是,算了,那樣我可能也不會開心,我們兩個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你是他唯一的情人嗎?”
“他還有另外一個情人,是鳳凰衛視的。”
“是嗎?不會是陳魯豫吧?”
“是那個……反正不是陳魯豫。他不喜歡瘦的。”
母司瞟了一眼楚楚的胸部,相信楚楚對他男朋友品味的判斷,多半是正確的。
“鳳凰衛視誰比較豐滿呢?”
“那個叫……我突然忘記名字了,臉圓圓的,挺乖的。鳳凰衛視都是才女嘛,世界模特大賽的時候她還去做主持了。”
“他還是蠻能泡妞的。”
“還是各取所需嘛。我和龍姐姐聊,或許是,他在我身上覺得……不想用金錢來買性,說到金錢就會很俗氣。”
“可能跟你在一起,感覺比較純粹。”
“我怎麼想都想不過去,媽的!上次我跟龍姐姐說,不玩了。或許我消失了,他會想我的。”
“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
楚楚突然又自顧自地哭了起來。
母司感覺有些慌,以前也沒見過這種世面,好在楚楚哭了一會兒,又停了下來。
“我周邊,也不是沒有男人喜歡我的。”楚楚用指尖抹著眼角的眼淚,“因為有他在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