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勢,還得養傷,說不定還熬不過海上這麼長的路。我也只是跟你說說北邊的形勢罷了。”
“你來找我,恐怕不單是討要幾個黑廝吧?”單連田冷聲道。
“兄弟你是常與土人交戰的,那些俘虜不妨交給小弟。”鄭崇元笑道:“利益均沾,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單連田正要拒絕,只聽鄭崇元又道:“你別忙著回絕我,芳樹,你是領兵之人,別的營伍都在做,上上下下都得到了分潤,你不做,手下的兄弟怎麼服你?咱們是一個屋裡躺屍的情誼,不怕說得透些:這事是永王開的頭,誰不做就是打殿下的臉。你能不做麼?”
單連田心中紛亂如麻。他從未想過大明到了澳洲之後對土人有什麼傷害,只覺得天下重器歸於有德者居之。澳洲這麼大好的土地,當然應該由大明來施行王化。往日聽人說土人和牲口一樣,他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新兵營中的教官不也將新兵蛋子當牲口麼?
聽了鄭崇元說的這些話,卻讓他由衷生出一份厭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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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六 崢嶸巨浪高比山(7)
紫禁城鍾粹宮過了子時還亮著燈。
朱慈烺自從收復北京之後,就已經很少通宵達旦地工作了,今天卻毫無睡意。如今國家正蹣跚前行,只要假以時日,國力必然有一個突飛猛進的跨躍。然而變革帶來的影響卻讓人頭痛,譬如宮中宦官緊缺。
在原歷史時空,某位“聖祖”說明宮中養了十萬宦官,每天都有人餓死。這種謊言要讓人相信並不容易,事實上明朝宦官加上宮女、女官,總數也不過兩到三萬人。國變之後,宮中服役宦官更是銳減,在光復神京之後一直處於一萬上下。
朱慈烺登基之後,這一萬的數目都難以維持了。太上皇崇禎建議朱慈烺廣募火者,但朱慈烺覺得這樣做對原本就很有壓力的大明人口是雪上加霜。沒有四、五億人口,根本無法保證大明全部國土的有效控制。
拖了又拖,現在終於到了拖不下去的地步。
“今日母后把我叫去,就是說的宮殿無人清掃的事。竟然有幾處屋舍的屋頂都漏了,久久沒人發現。”段氏小心抱怨著。
“沒人住的殿宇也太多了點,實在不行就推掉改成園子。”朱慈烺道。
“都是祖宗定下的制式,哪有說推就推的?再說,沒人住也沒空著,裡面堆著好些東西呢。”段氏道。
“現在如何打整的?”朱慈烺問道。
“沒人住的地方只有從宮外招人進來打掃,每回都弄得如臨大敵似的。”段氏今天在宮中走了大半天,輕輕捶著自己腫脹的腿,道:“請辭的宮人越來越多,這勢頭看上去止不住似的,怕是我家給的工錢少了?”
皇家當然不可能給的少。甚至比其他勳戚人家給的還多些呢。但是在皇宮裡做活的壓力也大,規矩又多,稍有不慎輕則捱打,重則發配流放,如果外面有更好的活計,員工流失也是很正常的事。
現在大明有限地開放了路禁。百姓遷徙比過去三百年都要多。一方面保證了沿途經濟發展,一方面也有效地疏導了人口分佈。帶來的新問題就是窮則思變,百姓的心思越發活泛,不安於現狀了。
“民間的無名白還能招到麼?”段氏問道。
朱慈烺搖了搖頭,道:“王承恩那邊回報,說現在寺廟裡的澡堂子都關了不少。無名白都跑山陝打工去了,沒什麼人肯入宮。”
段氏嘆了口氣,道:“別說這些人不肯入宮,入了宮的還要往外跑呢。”
“不用宦官如何?”朱慈烺道:“三代時候肯定沒有宦官。就是先秦也未見全是宦官。”
“這等離經叛道事臣妾實在說不出口。”段氏道。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