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宮中再清點一下,平日不常用的就送去圖書館、博物館放著。空出來的屋舍院落可以從外面招人按時進來掃除,宦官就負責監督吧。”朱慈烺道:“再有恐怕就只能讓宮女、女官成親之後繼續服役了。”
“人家也得照顧家裡吧。”段氏道。
“那就只有多給銀子了。”朱慈烺道:“男人僱不到就只有僱傭健婦了。”
段氏點了點頭,道:“只有如此了。”
朱慈烺覺得在家政勞動上,男女的體能差異並不大,又不是行軍打仗,女人天生吃虧。就算有些沉重的東西要抬。宮中也不是找不到人。然而宦官經過兩千年的滋生,在時人眼中卻是必不可少的。似乎沒了他們整個大明就要垮了一般。
所以當永王要送來五百黑廝的訊息傳到京師,立刻獲得了朝臣的眾**贊。其實他們也希望因此能夠過上鮮婢、黑廝伺候的新鮮日子。
方家鴻很快意識到自己暴殄天物,守著臺灣竟然沒想到為皇帝家解憂。不過臺灣土人已經有了文化的萌芽,不如澳洲土人那般好擺佈。於是方家鴻用了另一個方法,將土人幼童淨身後豢養在營中,從一開始就教育他們服從和服務的美德。
至於朝鮮婢女的問題。早在英宗時候就有過禁令:嚴禁走私販賣朝鮮人到大明為奴。
朝鮮國王也曾多次上書懇請大明禁止這種不人道的人口買賣。
然而現在在英明神武的隆景帝治下,鮮婢之風再次盛行起來。而且為了規避崇禎二十年的“奴自復良”詔令,許多人家都是以“納妾”為掩護收納朝鮮婢女。
從周朝開始,華夏就是一夫一妻制度,對於妾沒有任何限制。理論上。只要你吃得消、養得起,納個三五百房都沒問題。
朱慈烺是見識過後世“二奶”、“小三”猖獗的人,相比之下“妾室制度”反倒要光明有序得多。這種完全出於市場需要的社會行為,朱慈烺實在沒有能力去改變,所以只能放任。
至於被販賣到大明的朝鮮女子,朱慈烺也只能責令大理寺和都察院進行甄別。只有非自願的朝鮮女子,才會被遣送回國。
事實上這種不願留在大明的女子才是真正的非主流。
首先不說大明的生活水平遠超朝鮮,即便小康之家隔三岔五也能吃頓肉打打牙祭。其次是這些女子大多出身低微,在朝鮮屬於下等人。而朝鮮的從母制度決定她們的兒女也都是下等人——即便生父是貴族都不能改變。
大明卻是隻看父系。這些朝鮮下女成為權貴富有之家的“侍妾”之後,如果育有子女,子女的社會地位是隨其父親的。這樣非但子女有出人頭地的機會,自己也能母憑子貴,何樂而不為?
至於一些窮得娶不上老婆的男人,只要有個餬口的營生,花點小錢就可以娶個品貌端正的鮮女為妻。
當然,這種嫁給明人做正妻的鮮女,還要給人牙、媒婆一筆孝敬。
許多朝鮮商人也樂於招這樣的明人當女婿,享受大明的國人待遇。起碼借用女婿的明人戶口,就可以在海西、河套等地大肆購買土地了。
隆景二年,整個大明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著地多人少的問題顯現。越來越多的大明百姓開始往西、北遷徙,或是往南出海,改變自己的生活境況。法制和教育的普及讓囚徒數量下降,使得大量朝鮮人、蒙古人成為了基礎建設的主力軍。
工部擔心這些人做工不精細,檢查日繁,標準更嚴苛。大明匠人們因為地位提升。 成了監工,對各種瑕疵更加不肯放過,無意間也推動了工程質量的提升。
即便如此,大明本土各州縣,仍舊受困於勞動力不足的問題,而新興的蒸汽機還不足以大規模取代人力。於是,駐守在遼寧的近衛第二軍蕭東樓部,於隆景二年六月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