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階武將,這都不是沒有的事。文士以此為談資,我聽了卻是痛心疾首。藉著這話我且盪開一句,若是天命皇明中興,蕩平賊寇,功臣廟裡必然都是甲冑戎服如諸君者!”
佘安聽了這話,突然鼻頭髮酸,刺得眼眶中水霧濛濛,嘴巴如同被鐵夾夾住了一般,竟然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蕭陌也是沒有說話,躬身行禮,復入座中。
朱慈烺掃視場中,見武長春坐在席中也是略有所思,輕咳一聲,叫道:“軍法官。”
武長春這才驚醒一般,起身行了軍禮,道:“卑職在。”
“若是我們收編三大營,其官兵必須嚴守我東宮軍法,但凡有悖逆之者,嚴懲不貸!”朱慈烺厲聲道。
“卑職明白!”武長春面無餘色,頗有些鐵面無私的味道。
朱慈烺又叫到單寧:“單寧,你作訓部也要及時將新招納進來的官兵加以操練,堪用者補入正營,不堪用者淘汰為輔兵,乃至於開除軍籍,逐出不用。”
“卑職明白。”單寧遠沒有蕭陌的氣勢,大約也是因為想調離作訓部回到正營被太子否決了的緣故。
倒不是朱慈烺不相信單寧能打仗,只是因為單寧在操練方面實在很有一套。這人從小受父輩指導習武,知道該如何教授一個從來沒有基礎的人。一旦人有了些搏命的技藝,自然膽氣粗壯,再去學長槍、長刀,事半功倍。
可以說,這一個月下來,朱慈烺在新兵操練上花的心思最少,而且驚喜地發現侍衛營的操典達標率高達百分九十以上,這無疑是單寧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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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一章 將軍韜箭射天狼(四)
看到單寧流露出來的落寞神情,朱慈烺決定提前說軍銜的事,以免麾下人才失去工作熱情。
“我讀了這十餘年來的兵部塘報,發現一樁有趣的事。”朱慈烺緩了口氣,道:“但凡大戰,或是潰敗,或是大勝,很少有僵持之後全身而退的戰例,諸君以為這是什麼緣故?”
這回的問題偏向於技術性,眾人紛紛發表見解,大多是集中在士氣上。士氣雖然看不到摸不著,但的確是個很重要的隱藏因素。一旦士氣崩潰,再強大的軍隊也只有在投降和被殲滅之間做出選擇。
朱慈烺聽了眾人說完之後,微笑道:“我倒覺得,士氣崩塌只是表象,根本緣故還是失了兵膽。何謂兵膽?將為兵膽!士卒們日日與你們這些長官一同操練,服從你們的命令,一旦到了沙場上,性命相搏,卻突然找不到你們了,自然會丟了膽氣。膽氣一丟,平日裡的操練自然也就用不上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太子雖然說得淺顯,但絕非書生之見。
“然而沙場上瞬息萬變,尤其是兩軍相接,誰能保證長官一定能安然無事?”朱慈烺道:“所以我想了法子,在軍官甲冑上做個標記,即便士卒找不到自己的長官,也能知道該聽誰的命令。”
這個法子就是軍銜。
嚴格來說,這並不是朱慈烺原創的制度。
早在戰國時代,商鞅在秦國定製二十等爵,將整個民、軍、官混為一體,將士兵納入了銜級體系,制定出普及於整個秦國的階級制度。當時就透過甲冑的不同形制,表明軍中階級的差異。
“把各官的銜階繡在戰袍和頭盔上,只要還是身著甲冑,就能讓周圍的兵士認出來,迅速列陣繼續作戰。”朱慈烺道:“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種爵位,並沒有太大啊期待。
“日後任職與俸祿,以軍銜定官俸,以職位定加祿。”朱慈烺補充了一句。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朱慈烺早在大內就已經詳細地考慮過軍銜制度。只不過他到底不是軍迷,不可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