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對農民的損害,遠比依賴地方官員的操守和能力更為靠譜。
想到稅收,朱慈烺又有些頭痛。膠西有大運河,商業繁榮,膠東卻是偏僻之鄉,沒什麼商業基礎,如果要徵收商稅,除去稅收成本,恐怕所剩寥寥。
田稅主要是靠膠東本地農民。他們從地主富戶手中分到了土地,雖然讓東宮手上染了一層血色,但從社會效益上而言卻是值得的。至於如何讓東宮在經濟角度也獲得利益,就要看這次夏收的成果。
至於那些流民安置戶,每戶戶主分得八分地,親屬四分地,這種免租——耕種滿二十年年後改為永業田,可以繼續免稅——的土地,只是保證他們不至於大面積餓死,能否吃飽肚子得看老天爺的意思,說不定還要從夏收的糧食中分一部分出來賑濟他們。
不過關稅似乎可以著手考慮了。
朱慈烺再次拉下繩子,對匆匆趕來的陸素瑤道:“後天我要去登州見沈廷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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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欣聞副君徵奇士(三)
無論皇太子要見誰,都只需將那人傳來便是。然而皇太子要親自過去視察,那要準備的事就多了。從安排路線到辦理通行證,對視察地進行安全檢查,人員篩選,一樁樁都是磨人的工作。
專職秘書這差事是陸素瑤自己爭來的,不容有差。她硬咬著牙一樁樁辦好,等最終確定之後,天都快亮了。她本想抓緊時間睡一會兒,以免精神不濟出差錯。誰知道皇太子竟然比平日還早起了半個時辰,看了行程表,大手一揮就將去講武堂改成了去技工學院。
技工學院在城外,講武堂在城內,從路線上來說,講武堂到技工學院然後再去炮廠,最後轉回來正好不用走回頭路。陸素瑤不知道一向以高效率要求手下人的皇太子,為什麼會先選擇去技工學院。
“因為技工學院日夜不休,講武堂在辰時之前都在早操。”朱慈烺見陸素瑤忙了一個晚上,難得地憐香惜玉告知其中緣故。
看著疲憊不堪的陸素瑤,閔子若卻不滿道:“昨日光是從東宮到講武堂的路就讓咱走了三遍,顯然是不信咱的手段。”
陸素瑤瞪了他一眼,道:“若是有個喪心病狂的奸徒跳出來,你萬死難辭其咎。”
閔子若道:“大大小小的街巷早就已經走過不知道多少遍了。東宮附近的民宅,誰鬍子長誰眉毛粗我都記得!就你小心。”
陸素瑤被閔子若說得氣惱,在東宮面前又不敢爭執,硬憋了口氣回去。
朱慈烺看著技工學院這幾日送來的立項申請,重新排列了順序。陸素瑤強提起精神,默默記在心裡。她還記得母親在送她入宮的時候,再三叮囑“凡事多看多想少說”。經過剛才太子的指點。她已經再不敢忽略任何一個小細節了。
不一時,外面備好了馬,陸素瑤也騎上了一匹大叫驢。這種山東叫驢的體型已經趕上小一點的馬匹了,力氣大,步速快,容易駕馭。是山東百姓十分喜歡的畜力。
因為天色還早,街面上的人並不算多。陸素瑤為朱慈烺選了一條不算最近,但是人較少的路線,在這個時間段幾乎看不到人。等一行十餘人到了城門口,正好是開城時分,毫無耽擱地出了城。
“卑職王永春見過殿下。”王徵的兒子帶著一個隨從等候在門口,一如東宮再三強調的,沒有任何排場。
朱慈烺翻身下馬,隨口道:“辛苦了。”
“不敢!這是卑職的本分所在。”王永春連忙躬身笑道:“殿下請這邊走。”
朱慈烺點了點頭。示意王永春領路。
王徵是學貫東西的大才士,從小跟舅舅學得遠超尋常士子的數學知識,為他的科學研究和發明創造打下了深厚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