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率先衝入敵陣,小腿筋肉被長槍洞穿,竟然還能奔襲十餘里衝擊敵陣!十七年正月,河上之戰,他與同袍踩著裂開的河冰衝擊李自成中軍本陣,奪得李賊帥纛,揚我軍威!今天,他仍舊是衝鋒在前,一舉將劉芳亮部擊潰,我還要再問一遍,他為什麼如此捨生忘死?”
朱慈烺慷慨激昂,環顧眾人,斬釘截鐵道:“就是因為一心忠勇!就是因為老祖宗在數千年前就寫在了我們血脈中的種種美德!我皇明固然有變節**的孬種,但正是千千萬萬個劉肆這樣傳承了美德的英勇之士,才成就了華夏!”
“若只是為了一家一姓的榮華富貴,”朱慈烺換了口氣,緩緩道,“我也不願意看到百姓流離失所、血流漂櫓,寧可出家當道士去。”此言一出,堂上眾人紛紛吸了口冷氣。朱慈烺卻渾然不顧道:“然而為了華夏,為了祖宗留下的這身衣冠!為了沿自炎黃的這身傲骨!我就是得衝鋒在前,哪怕刀山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老四啊,”朱慈烺轉過身,拍著劉肆的胳臂,“我把你叫來,原本只是想跟你說:我要給你加個忠顯校尉的榮銜。但是看到你,我就像看到了自己兄弟一般,忍不住就心中激動。有道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日後你我還要相互依存,讓咱們的兒孫昂首挺胸做人,做個堂堂正正的華夏子裔。”
劉老四聽到皇太子如數家珍一般報出自己的從軍以來的戰績,已經眼中含淚,喉頭滾動,良久方才吼道:“遵命!”
朱慈烺轉過身,搓熱了手,道:“今天看你部衝鋒,心有所感,說了個‘坦克’,孫先生也說傳神,便想著用這兩個字作為你部稱號,只要你司有一人尚存,就永不撤制。”
“謝殿下!”劉老四拼命吼道,震得屋樑上落灰。
朱慈烺讓人呈上筆墨紙硯,待磨好了濃濃一汪墨,揮毫寫下“坦克司”三字。雖然出宮之後不曾練字,但比較之前的字反倒更加剛勁有力,霸氣四溢。他寫完稱號,意猶未盡,又換了一條長幅,濃墨寫下:“我武惟揚,取彼兇殘”八個字,這才長出一口氣,擱筆退到一邊。
朱慈烺前世的字只是不醜,這輩子一出閣讀書就碰上大書法家姜逢元當老師,不說嚴師高徒,就是耳濡目染也足夠看了。更何況姜逢元之後的東宮講師,每一個都是名垂書畫史的大藝術家。
這兩幅字以寫出來,那些沒見過東宮墨寶的人便被徹底鎮住了,更有幾個對書法有興趣的,恨不得撲上去貼在眼前欣賞。劉老四正要謝,卻被蕭陌擋住了。
“殿下,還沒落款呢。”蕭陌笑道。
朱慈烺還是第一次給人送字,一如在宮中練字,沒有加款的習慣。經蕭陌提醒,方才想起這兩幅字肯定是要製成匾額掛起來的,沒有落款顯然讓人覺得是個遺憾。他這才換了一支小筆,直接寫下了“皇明朱慈烺”的名款,以及甲申時令。
“章就算了吧,我也沒有治過合適的章。”朱慈烺退開一步,自己看了看字也覺得滿意,又道:“老四,你回去之後想個徽記報上來,用作旗徽。這裡也就定個習慣吧,日後無論哪支部隊,只要忠勇可嘉,就單獨再給稱號和旗徽,無論營伍編制如何更改動變更,有稱號的部隊只要有一人尚存,也要予以保留。”
軍中經過了一次分裂,許多士兵軍官都不樂意從東宮侍衛營變成分離的近衛一營、二營,好像兄弟分家一般惆悵。如果能夠擁有稱號,就像是有了丹書鐵券,再不用擔心經歷這種“淡淡的憂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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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九 東魯尚存周禮樂(四)
劉肆收起了字,自覺站在一旁。
朱慈烺沒有等繳獲清單出來,點了下人頭,見軍中將校不少,道:“若是沒急事要辦的,就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