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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翊點了點頭,還是不知道這人怎麼被惡僕壞了名節。

好在那個松江府的老丈見外鄉人多,解釋道:“徐家在當地名聲極不好,大半都是這些詭寄之僕闖下的禍,讓他徐家背了。否則哪有宰相致仕,被鄉里逼得便裝夜遁的事?”

“這富也就罷了,還有奴比主貴的呢!”又有人忍不住加入論題道。

“大明不是不許賤籍科舉麼?”這回連馮元輝都吃驚失聲叫了出來。

“你是北人,難怪不知。”在場這些南方行商、客人紛紛嘲笑道:“這事有什麼好說的,都是萬曆年間的舊事了。許多奴僕家資萬貫,直接納資得官,有的將子弟送入學校。還有些被舉鄉薦,聯捷南宮,甚至與士流聯姻。其主不過鄉貢生員,哪裡比得上他們這些貴僕?如今這事在我們江南都見怪不怪了。”

“別的不說,你們說削鼻班的潘首領怎生聚起這麼多人馬?還不是因為他家裡有錢麼!”有人將話題拉回目今,像是觸動了某個忌諱,剎那間一片靜寂。

王翊見眾人不開口,正想挑個頭,突然聽到窗外一陣吹吹打打,像是有人家辦喜事,又像是中榜誇街,但前者聽著嗩吶曲樂不對,後者又沒開科考試。

眾人紛紛張頭探望,卻見街拐角出湧出一隊人來。

只見這些人打著儀仗,張結綵紙,抬著一升八人大輿,聲勢非凡。

這大輿上坐著的是個員外一樣的胖子,正月天裡竟然滿頭大汗,連連拱手,言辭甚是恭謹,卻是請這些奴僕放他下去。

在這個節骨眼上,哪家的主人還該如此大事聲張地讓奴僕抬他?

這些奴僕卻死活不肯,又是旌奴導前,又是騎僕環後,軒蓋鼓吹,沿路炫耀,定要繞城一匝方肯送歸。

有路人相詢,這些人便大聲宣揚道:“我輩之主長厚,仁慈待我。我輩若不知報,恐為神人嗤笑!故而今日定要讓主人大漲顏面,也好教人知曉我輩並非不知恩義的蠢物!”

王翊與馮元輝所見所聞,越發不知道這奴變到底罪在哪邊,又該如何平息。之前兩人還曾因為到底是招撫還是圍剿發生過言語爭執。

因為皇太子並沒有在令旨中明確權責,所以誰也說服不得誰。現在看來,波及四省的奴變要說圍剿,少不得十萬人馬,顯然是不可能的事;而招撫的話,貌似這些人也並非真正的呼嘯一處,更像是個鬆散的盟會。

此時此刻,兩人不由同時暗暗鬆了口氣,慶幸眼下這個問題已經超出了他們這個層面能夠解決,只要據實報與皇太子殿下便是了。(未完待續。。)

五一七章 旌旗十萬斬閻羅(三)

在華夏,奴與隸是兩個概念。後世所謂奴隸在此時單是指“奴”,反倒是隸還有一定 “事業單位編制”的味道。

從有歷史記載至朱慈烺此時,從未根除過。只能說從宋朝開始,儒學得到了空前發展,民本民粹地位高漲,由此產生了對奴的保護。

只是這個過程很快就被信奉奴隸制度的蒙古人打斷。又因為蒙古人打下了世界史上罕見的廣闊疆域,更是將各色奴隸帶到了中國。在元大都的貴人之家,若是沒有黑廝勞役、棒子奔走、朝鮮女奴侍寢、南女歌姬演奏……那這家人家就會被整個權貴階層嘲笑。

國朝承接蒙元,雖然志在恢復大宋制度,但不可否認蒙元的九十七年就像是白絹上的墨點,只能靠時間來沖洗,而且未必能洗得徹徹底底。這也就是國初在許多制度上仍舊帶有濃濃的蒙元氣息,比如蓄奴。

作為一個民族主義者,太祖朱元璋廢棄“行省”不用,而改用三司,對於蓄奴的問題也是大加限制。

首先在蓄奴的資格上,庶民不許蓄奴。這是因為奴在許多法律層面的權力其實與“凡人”一致,所以庶民與奴的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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