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何再匡扶這世道?”
錢謙益年紀雖大,內心中的抱負卻仍不小。聽了柳如是如此說來,常日來的憋屈終於散開了些,嘆聲道:“且行且看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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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八 禍亂初平事休息(一)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天下大定,又可以恢復往日生活的時候,朱慈烺卻不這麼認為。
四川雲貴都還處於戰爭狀態,遼東的戰事仍在決戰之中。國內的經濟、民生亂得一塌糊塗,如果不著手整頓,勢必會導致自己的新政人去政息。
甚至人還沒去,政就已經息了。
崇禎十九年丙戌,四月二十,晴。
朱慈烺將東宮侍衛一減再減,最終減到五十人規模,每日三個時辰一班輪值。因此在儀仗上毫無威重可言,但往來速度卻是快了許多。
崇禎對此持否定態度,總是抓住機會教育他:身為皇太子而不重威儀,自己顯得輕佻也就罷了,讓別人如何迴避?若是迴避不及,那人豈不尷尬?算起來終究是皇太子的過錯。
朱慈烺每回都是聽著,對此卻沒有什麼表示,充分發揚了虛心接受,屢教不改的光榮傳統。每天早起問安之後,如果帝后或是張老孃娘留用早膳,朱慈烺就在文華殿的後殿隨便吃些。
餐品一般在三到五種,必有雞蛋,其他則交給太監安排。有時候吃粥,有時候扁食,有時候肉包、炊餅,不一而同。這樣的節儉讓崇禎帝更是有些吃不住,但他也知道說了沒用,只有增加留膳的次數,以保證兒子的“元氣”。
然而這又有一個副作用。
崇禎已經養成了用早膳時讓人讀報或是自己看報的習慣,朱慈烺也理所當然可以在早膳的時候看報紙。漸漸地閱讀範圍就從報紙擴大到了奏章,以及其他讀物,可以說如果不是不能召人問對,幾乎就等於是在辦公了。
“文華殿的琉璃瓦已經換好了。”崇禎突然沒頭沒腦說了一句。
朱慈烺嗯了一聲,旋即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前世的父親。而是帝國的皇帝,連忙找補道:“兒臣謝過父皇。”
“如今你這副君是名副其實了,閣輔們每日都要去文華殿會議,果然有些治國的景象。”崇禎努力保持著口吻的平緩,但仍舊掩不住言下的失落。現在輔臣和六部堂倌到武英殿也都像是走個過場,重要的答奏都改在了文華殿。
“父皇。如今皆是些瑣碎的雜務,自然兒臣那邊處理得多些。若是國家有大事,還得由父皇乾綱獨斷。”朱慈烺早就準備好了安慰之辭,隨口堵上。
“你在文華殿寶座後面置一屏風,朕想去聽聽,只是別讓他們知道。”崇禎道。
朱慈烺嘴角抽動了一下:“父皇若要旁聽,只管坐寶座上就是了,何必用屏風遮掩呢?”
“不想壞了你的規矩。”崇禎嘴裡如此說著,心中卻道:光明正大坐在上面當泥塑麼?朕還丟不起那個人!
朱慈烺也沒多勸。故意看了一眼座鐘,道:“父皇,時候不早了,咱們早些過去吧。”
外面天光濛濛,也差不多是早朝的時候了。
崇禎早就沒胃口吃了,下意識應了一聲就要更衣上朝。
朱慈烺換了常服,等崇禎更衣出來,又道:“父皇。如今早朝實在有些虛應故事。莫若日後逢己日常朝,平日就免朝了吧。”
為何是己日?
因為如今戊日休沐已經成了慣例。己日早朝,可以強制官員們戊日晚上早點休息,收收心。
崇禎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悶響:早朝雖然是虛應故事,但要是免了,自己這個皇帝更有什麼意思?
“你不怕被後世說慵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