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卻又不願示弱,這就是人性弱點。他揮揮手道:“豹子,放人!”
祁豐大失所望,躬身道:“老爺子,這個姓江的不是玩藝兒,只憑他幾句話您就聽他擺佈,這也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您老爺子只要用兩個指頭就能捏出姓江的老小子的蛋黃來……”
紅臉老人大袖一揮,不耐地道:“這兒沒有你議論的份兒,放人!”
祁豐顛著屁股道:“是,老爺子!不過他傷了我們六七個人,就這麼放他們走了,部下們心裡恐怕不大舒服吧!”
紅臉老人冷峻地道:“不舒服又怎樣?你再聒噪,老夫就斃了你!”
祁豐縮著脖子,向高、江二人伸手一讓,但眼珠子都氣得發藍哩!而江振祿吊著的一顆心這才略放,這正是死裡逃生,自鬼門關溜出來的。
在外面,高凌宇道:“江兄,你把小弟自鬼門關縫中拉了出來,不久之前,我不抱生還的希望。”
江振祿嘆口氣,道:“怎麼會有這種事?”
高凌宇道:“這正是使我痛心疾首,無法振作的原因。江兄,換了你,你又如何來應付這個局面?”
江振祿一張臉蹙在一起,可知任何人淌上這種事也要抓瞎,他頹然道:“天下居然有這種老來變節的渾蟲,簡直是白糟蹋了數十年的大米乾飯嘛!”
高凌宇不出聲,因為他的心情太惡劣了,江振祿道:“老弟,我發現你曾經自暴自棄,似想死在他的手下。”
冷然地,蕭索地,高凌宇道:“老哥哥,他把我塑造成了氣候,如今他要收回他的投資,也只好由他了……”
冷冷一笑,江振祿道:“笑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怎可任他摧殘?老賊有此轉變,也說不定早有預謀,你老弟聰明絕頂,怎麼可以作這種傻事?”
高凌宇道:“老哥,救人的事救不成是不是?”
江振祿忽然放開了蹙在一起的五官,有點激動地道:“老弟,差點忘了告訴你件大喜事,一個蒙面人給了我這個……”把一張字條遞給高凌宇。
這紙條皺皺地,一看就知道又是包過石塊的,上面是這樣寫的:“速激老賊改日對決,勸高凌宇離開並遷離現址,救人的事交本人來辦,明晨可見人質。”
下面當然又未署名,而這字跡又和上次兩張油紙條一樣。高凌宇默然,如果兄弟能同心合力,就算血濺金陵,而能達到某些目的他也知足。
江振祿道:“老弟,你們真該約個時地談談了,老哥哥以為,這是我們最最大的一件喜事。”
高凌宇道:“但願正如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只伯世事多變,人心難測,空歡喜一場。”
連連揮手,江振祿道:“不會的,老弟,老二的個性和你不大一樣,他是個好大喜功,特立獨行的人,雖然這行為穩重不足,且嫌偏激,只要居心光明就成了!”
高凌字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人質在他的監視之下,老哥,一旦被救出,還要特別小心。你是知道,小弟不想和他動手,當然,動手也不成。”
江振祿道:“老哥對你的為人大清楚了!只要義之所在,老弟你從不計是否能勝任,有否危險,即使你明知不成,或有生命之危,你老弟也未退縮過。”
返回住所,李乾和孫七正在小酌等人,一人一壺劣酒,一把花生米,不知在爭執什麼,口沫亂飛。乍見二人回來,李乾道:“怎麼樣?俺贏了吧?”
江振祿道:“二位打賭了吧?能回來才是異數,老孫猜的必是十分兇險,對不?其實並沒有錯,只不過老賊自恃身份超然,被我拿話扣住了而已。”
孫七道:“江兄,你說的老賊是不是那個形同鬼魅的人物?他到底什麼來路?”
江振祿使了個眼色,道:“孫兄,馬上準備搬家。這兒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