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小傢伙有感應似的往她懷裡拱了拱。
梁傾慕的手搭在門把上,頭也不敢回,連再見都說得鼻音明顯。
後來有一天顧珩煥醉了酒,跟江允許恩令聊天時才告訴他們,他是真的要留住她的,那一刻沒有什麼能表達他的驚慌了,他只能強勢地拽著她。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讓她回心轉意了。
可她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顧珩煥感覺到了絕望。他終於意識到,不管再多說任何,都是徒勞。
她說:顧珩煥,真是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了當年我媽的心情。
這句話捅得顧珩煥鮮血直流,只能放手。
許恩令聽了這句話,指著微醉的顧珩煥大罵:“顧珩煥你就是個混蛋!自作孽不可活!丟了她那都是你活該!”
是啊。他活該。可她那麼決然毅然,不留餘地。
他愛她啊,即使犯渾地愛著她的同時仍會被別的女人所吸引,可他終歸只愛她啊。
他終究是不願放手的。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早已說不清是誰辜負了誰。
他摸索著酒瓶,仰頭就灌,他迷迷糊糊地算著,自己好像已經一個禮拜沒見過她了。
梁傾慕今天起了個大早。她放任自己昏睡了兩天,現在能量滿滿。她已經儘量剋制自己不要去想顧珩煥了。這些天,她為了躲避一切跟他碰面的可能,總是在冰箱快空的時候,下樓買好近一週的儲備,儘可能地讓自己宅起來。
可是一早就有人摁鈴。梁傾慕忐忑地看了下顯示屏,沒想到居然是恩令。
她開門後沒好氣地問:“大早上的,要幹嘛?”
“我這不是怕你失戀了就虐待自己嘛!”恩令嘿嘿笑著,“去,換個衣服,姐請你吃早飯!”
“你閒得慌吧?你什麼時候管過我早飯了?”梁傾慕一臉狐疑地嗔了她一眼。
許恩令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好在梁傾慕沒有盯著她的臉看,否則她一定會看出許恩令臉上那一副明顯“受人所託”的表情。
“你的胃可是重點保護物件,馬虎不得的。”許恩令含糊地搪塞著,走到沙發裡一屁股坐下來,摟過lucky愜意地喊道:“真舒服,梁傾慕我終於又可以在你這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啦!”
在房裡換衣服的梁傾慕手一頓,隨後像沒聽見似地套好衣服走出去,敲了下許恩令的腦袋:“走吧。你到底是不是結過婚的女人?咋咋呼呼的鬧得我頭疼。”
“你以後不是週末得早點起床啊!我工作日可是要上班的,咱倆吃完早飯你就送我去上班。”許恩令交代完畢,喜滋滋地捧了碗陽春麵,喝了口麵湯。
梁傾慕一聽這話,心裡才開始有數。她咬了口春捲,不緊不慢地說:“他這麼交代你的?”
許恩令一口湯危險被嗆死。她象徵性地咳了幾下,裝模作樣:“啊?啊。是啊。”
梁傾慕說:“告訴他我會記得吃,你不要每天大清早的跑來跑去了。”
許恩令咬著筷子不說話。良久,她又鬆開筷子笑眯眯的把整張明媚的臉蛋湊到梁傾慕跟前來:“讓那大混蛋後悔去吧,我家傾慕這麼漂亮,當然值得更好的啦。來日方長呢,未來一定會好的!”
梁傾慕手撐著下巴託著腮幫,鹿般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對面的樂天派。
“幹嘛用這種匪夷所思的眼光看我啊……”
梁傾慕的笑容很暖,她說:“恩令啊,是不是女孩子明媚樂觀了才更招人喜歡,就像你一樣?”
她難得誇我說我好誒……許恩令心裡暗暗得意,表情上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當然。”
真是不害臊。
梁傾慕喝了口豆漿,說:“如果我要忘了顧珩煥,我就必須得讓自己開心起來,讓自己變得討人喜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