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訓練翻倍!馬上回去做基礎練習!”
於是很快,只剩下源殷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腦海裡不斷迴響著源園的話,以至於完全沒注意到柳生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而周圍傳來對她的嘲笑聲更是沒有反應。
源殷的眼睛像是定了座標一樣,沒有焦距,卻一直盯著鐵絲網那邊的瘦削身影。那是她弟弟,那是她不知道改如何挽回的弟弟,那是她死都不願放開的弟弟,那是她存在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意義。
*** 等到網球部訓練結束,已經是夕陽西下了,整個校園都寧靜了下來。正選隊員們嬉鬧著走出校門,似乎已經把源殷出現的事給忘了。
“那麼大家明天見了!”
“啊,明天見!”
“明天見!辛苦了!”
“不要鬆懈。”
柳生和源園揮別了朋友們,踏上了回家的路。
“前輩,我在外面找到一套合適的房子了,下星期就能搬進去了。”迎著柔和的暖風,源園輕鬆的說道。
柳生皺了皺眉,“小園,你不用那麼著急,就是一直住在我家也沒關係,父親母親都很喜歡你。”
“呵呵,都打擾一年了也不算著急啊~”
“小園,你是不是因為今天源殷的關係,所以……”猶豫了一下,柳生還是說了出來。
“沒有。”源園沒有任何停頓的回答,“搬出去是我早就決定的事,前輩能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我,我已經很感激了,不能一直麻煩前輩。”
柳生有些無奈,他這個學弟,看似好說話,人長得本身就有點弱不禁風,但事實上倔的很,也驕傲的很。如今他決定搬出去,那麼再怎麼勸也沒用。
“那週末的時候我陪你去看看房子。”柳生扶了扶眼鏡。
“嗯,那就麻煩柳生前輩了。”
柳生比呂士斜眼看著身旁的少年,白皙甚至是蒼白的臉龐在夕陽的暈染下微微泛紅,瘦削的身材令人心疼。在所有人眼裡,源園一直都是一個乖巧的男孩,雖然有點早熟,有點不是這個年紀該有的憂鬱,可是這個孩子那麼聰明,那麼幹淨,以至於大家都不敢相信他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一個從4歲起就被自己親姐姐虐待的孩子。
柳生曾問過源園,“恨你姐姐嗎?”
他說,曾經恨過,後來是疑惑,再然後是釋然,她也是個可憐人,我沒必要去恨她。
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柳生想不通,怎麼會有人狠得下心折磨了這個純白的孩子整整九年!所以他開始厭惡那個源園的姐姐,儘可能的避開與她接觸,也儘可能的隔開源園與她的接觸。可是他沒想到,那個女人已經瘋狂到了這個地步,竟然在學校裡公然對源園拳腳相加,口出惡語。
“賤貨!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為什麼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憑什麼那麼開心,你應該日日被折磨,日日恐懼,活在最陰暗的角落贖罪,生不如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柳生震驚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姐姐,為什麼源園面無表情的不反抗,為什麼世界上還有這種人,可以對自己的血親做出這樣狠毒的行為!
於是柳生憤怒了,非常的憤怒,沒有徵求源園的意見,直接帶著家庭律師衝到源園所謂的‘家’,找那個所謂的‘姐姐’,要求她斷絕與源園的親屬關係,甚至說出了“像你這種人,活在世界上又有什麼意義!只會討人厭!”這種絕不符合他紳士風格的話。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源園的那個姐姐非常堅持與源園的姐弟關係,即使是上法庭也不願意斷絕,但奇怪的是從那個擁有與源園相同的粉色頭髮的女生眼睛中柳生卻看不到半點親情。
今天,源園的那個姐姐,不,應該是源殷,她的舉動令他疑惑了。那雙碧綠色眼睛中充斥的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