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起一身雞皮疙瘩,那男子卻似已經習慣了,不動聲色地閃過貼在他身上的兩個女人,走向流蘇道:“想必這就是宣夫人吧,在下康鳳,這廂有禮了!”說著作揖下去。宣墨和流蘇結親時康鳳正在邊關,沒有趕得及回來,因此今日是第一次見流蘇。心想這女子雖不是絕色,
身上卻自有一股脫俗和高雅的氣質,讓人見之忘俗。
流蘇只道兵部侍郎該是個壯年男子,卻不料康鳳還如此年輕,竟然還有幾分孩子氣,詫異之下也回了禮。與康鳳說了幾句客套話,流蘇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久留,立刻就告辭回到了宣府。
半個月後,洛兒殷已是京城家喻戶曉的高檔胭脂鋪,凡能進去裡面挑選的,非富即貴。夏歡顏每七日便向流蘇作次彙報。所得的訊息無非是些家長裡短,甚至床第之間的隱晦事,流蘇這方面倒在其次,只是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流入她的私人賬戶,心裡就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饜足感。
這日洛兒殷剛開張不過半日,來了兩個女子,那作丫鬟打扮的女子氣焰十分囂張,進了鋪子,也不瞟店裡的夥計一眼,翻著眼睛說:“我們家小姐可是楚王爺的寵姬,你們好好伺候著!”說著攙著那小姐上了雅閣。
夏歡顏看著她們的背影,認出了那確是越謹的舞姬,因為舞姿絕妙,身段妖嬈,頗得越謹喜愛。平日裡仗著越謹的寵愛,有些無法無天,她在楚王府做粗使丫鬟時,經常見那服侍她的貼身丫鬟青一塊紫一塊的來向管事的尋藥。
夏歡顏底下的丫頭擔憂的看著那趾高氣揚的主僕的背影,愁眉不展的問夏歡顏道:“夏姐姐,不如我去服侍她們吧。你的身份畢竟特殊。”
夏歡顏安撫的拍拍小丫頭的手:“不礙事,她們根本不會記得我這個粗實丫鬟。我去吧,你應付不來的。”說著便上了樓。
戀奴正支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用手叩著紅木桌子,她的丫鬟嚷嚷著:“茶呢?點心呢?服侍的人都死哪了?”
夏歡顏笑吟吟的託著茶水和點心上來,一疊聲道歉:“小丫頭們不長眼,怠慢兩位貴客了!”
戀奴斜睨著眼睛瞟了眼夏歡顏,懶懶的道:“你是這裡管事的?”
“可不是麼,小姐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說著,手一擺,身後早有人託了一盤子胭脂盒子過來。
夏歡顏坐下,一盒盒開啟,一邊介紹著:“這胭脂名為蝶紫,顏色是俏麗的粉色又帶著些微紫色,小姐膚色白皙,用這胭脂很襯膚色的。”說著,抹了一點點在自己的手背上。
戀奴愜意的喝著茶,聽夏歡顏熱情的介紹,眉目間的高傲之情漸漸淡去,偶爾也搭幾句,待把所有胭脂都介紹完時,夏歡顏和戀奴已是熟絡了。
夏歡顏介紹完後,問道:“小姐可有滿意的?”
戀奴皺起眉頭,很為難的樣子,猶豫的說:“我看著都挺好,只是不知該選什麼。”
“呵呵,”夏歡顏笑道,“小姐天生麗質,我看是根本不需胭脂,已是面若桃花了。”
旁邊的丫鬟聽夏歡顏如此說,一時口快,搶道:“那是自然!若不是因那小賤人,我們小姐才不會費心打扮自己呢!”
夏歡顏故作驚奇道:“怎麼?還有哪個不知好歹的敢和戀奴姑娘比?”
這一說把戀奴的火氣都說上來了,只見她惡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咬著牙道:“要不是我前幾日在王爺的書房無意中看到那封信,怕是要被瞞一輩子!那小賤人,原來幾年前就和王爺書信往來,我竟至今日才曉得!你說她一個宣家的下人,勾搭宣墨勾不上,竟打起王爺的主意!要不是礙著還有個宣府,我早鬧了!”
夏歡顏心裡一驚,怎麼竟扯上宣府?面上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隨著戀奴一起唾罵那小賤人。
好不容易打發完那難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