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但後來事態的發展還是證明,有些事情無法理解,但不代表不會發生。
“回答我!”尤朵拉從書桌上抓起一隻鑲金茶壺,用力砸向了穆裡希。
穆裡希狼狽地往旁邊一躲,“啪”的一聲,那隻尤朵拉曾經最喜歡的器具直接擊在牆上,炸碎成塊塊晶瑩的瓷片。“你要我怎麼辦!看在主神的份上,難道你想為了那個四處逃亡的‘王儲’,將整個西境行省綁到戰車上,撞向奧勒姆王國麼?!”穆裡希大聲辯解道,“你瘋了麼?!尤朵拉!看看你的對手是誰!那是整個王國的力量啊!這場戰爭毫無懸念,只有死路一條!你懂麼!死路一條!”
“你在說什麼!那個孩子是索維蘭!艾登和埃芙蕾的獨子,我們的親外甥啊!”尤朵拉的淚水溢位了眼眶,她的聲音甚至帶著沙啞的顫音,那不是因為心痛,而是對眼前這個‘丈夫’的徹底絕望。“他才是奧勒姆王國唯一的繼承人!你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麼?!索維蘭逃到西境行省,卻被自己的親姨夫關押起來!你都幹了些什麼!為了你那可笑的,一錢不值的性命,整個西境行省的尊嚴,都被你卑劣的行徑敗壞殆盡,甚至蕩然無存!”
穆裡希的臉色一片青白。“真正瘋了的是你!為了那可笑的尊嚴,還有什麼忠誠、正義……該死的什麼都好!你就要放棄生命麼!見鬼!我不會,我絕對不會!”他語無倫次地揮舞著手臂,“再說!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辦法麼?!哈,只要王儲出現在西境行省,我們就必須站到王國的對立面!可是誰能想到,我們根本不承認這是真的王儲!”穆裡希的目光中放射出得意的神采。“看看那盛大的歡迎儀式!看看這個出其不意的辦法!尤朵拉,你應該謝謝我!既保全了你身為公爵的名聲,又為整個行省消弭了即將爆發的戰爭!”
尤朵拉嘴唇顫抖著倒退了兩步,將手臂撐在身旁的長桌上,才沒有讓虛弱的身體倒下去。“你以為其他行省公爵們是和你一樣的傻子麼?……”她的聲音越來越冷,“穆裡希啊……你才是真正的傻子!你以為他們會相信你‘不承認’的鬼話麼?你會再次成為王國的笑柄,再次!”
“誰管他們信不信!我們只需要一個名義!讓自己脫離危險的名義!有誰在意名義的真假與否?就像西里安的‘叛國罪’一樣!誰信!”穆裡希尖叫道,不停用拳頭擊打著桌面,“而且佩斯林已經給了我承諾!王國,絕對不會與西境行省為敵!”
“啪!”尤朵拉的耳光在穆裡希的臉上留下一片紅印。“不要跟我提那個卑鄙的名字!他和他的父親一樣,只會在角落中策劃著自己的陰謀!”她指著穆裡希一字一句地說道:“跟他們合作,總有一天,你會變成拖上砧板的魚肉,任其宰割!”
穆裡希抹掉了嘴角上的血跡,聲音低沉無比。“可是你不能否認,就是這兩個卑鄙的傢伙,在王權的角力中最終獲勝了……”他說,“而你口中正義的化身,一個在厄斯克山上吹著冷風,另一個成了骯髒的‘叛國者’!”
“閉嘴!”尤朵拉氣到極點,又一記耳光抽了過去,不過這次卻被穆裡希捉住了手腕。“把你的髒手拿開!”女公爵掙扎著說道,一雙眼睛憤怒地盯住對方的面孔,“立刻將索維蘭給我放了,然後滾回你的芬里斯堡!不然我會以行省公爵的名義,下發政令!”
穆裡希表情猙獰地甩開尤朵拉的手腕。“下發政令!見鬼!整個西境行省,除了你好女婿的利斯特家族,那個該死的紅堡伯爵領之外,誰會和你一起跳進戰爭的火坑!還有誰!”他大聲叫道,“看在主神的份上!你要我怎麼辦!當著那些剛剛目睹我抓人的貴族的面,轉身放人?!我是芬里斯伯爵,你的丈夫!我的體面在哪裡!”
尤朵拉笑了,笑得有些刺眼。“你的體面?這個高貴的字眼,早在數十年前,你擁入那個女人的懷抱時,便徹底消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