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樣光明燦爛的前途誘惑自己不要以身犯險。
生命,與榮耀!
聶卓是聰明人,如果連這兩點都無法打動一個人,那麼其它任何勸說都是徒勞。
這位將軍沒有用命令來壓制他,而是給了自己選擇的機會,這讓陸臻很有些感動。當然,這種感動在夏明朗這三個字面前不堪一擊。
自從搞丟了夏明朗,方進就沒敢離開過前線。這次聽說陸臻親自參戰,在方進心裡,那就跟穆桂英掛帥要先怒斬他這個先鋒是一樣一樣的。當然這也沒得說,是自己搞丟了他男人,如果萬一有個什麼不好,陸臻這輩子就得守寡了,心裡恨自己十八洞都是應該的。
陸臻借代表團去吃飯的機會在小包廂裡開小組會討論“偷人”細節,方進一路點頭都沒敢抬。冷不丁偷偷瞅上一眼,倒是陸臻剛好看過來:“當時的情況到底怎麼樣的?你覺得隊長的傷勢重不重。”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啊!”方進舌頭打結,哇得一聲就哭了出來。
陸臻滿頭黑線,心想我還沒哭呢,你哭什麼?
“我我……當時隊長讓我跳,我就先跳了,然後他拉起來又飛了,然後那個飛機就掉下來了。”方進一把一把地抹淚,他是真傷心,提起來就覺得難過得不行,總覺得在那個電光火石的關鍵處,是他扔下了隊長獨自偷生。即使那個命令是夏明朗親自發出,也不能讓方進好過多少。
陸臻只能伸手摸了摸方進的大腦袋:“改天有空再哭。”
方進這會兒哪裡敢違抗陸臻的意思,馬上眼含熱淚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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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4。(中)
KUB…3的定位誤差有三十多米,並不能具體定位到某個精確的點。好在麒麟身份牌的訊號在三公里內都非常強烈,利用專業的接收裝置,尋找夏明朗並不是一件難事。
徐知著和方進前晚已經去摸過地形,徐知著用手肘捅開尚在專心抹眼淚的方進,把手繪的地圖攤到飯桌上。據訊號顯示,夏明朗目前正被關押在巴利維軍營側樓的地牢裡。
徐知著的指甲在一條代表高牆的直線上刻下一道淺痕:“沒敢進,怕驚動了。不過位置已經確定了。”
陸臻點點頭,把地圖拿起來細看。
方進像是忽然醒悟似的大驚小怪地問道:“噫,對了臻兒,你的牌牌怎麼會在隊長身上?”
徐知著忍無可忍,抬手就是一肘子打在方進胸口。方小侯一聲怪叫,不滿地瞪住徐知著:“你打我幹嘛。”
徐知著瞬間漲紅了臉,不知道應該怎麼向這個二子解釋現狀。
“小侯爺說得有道理,萬一那塊牌子不在夏明朗身上,這位置就是個陷阱。”陸臻放下地圖:“我得親自去看看。”
方進眨巴著眼睛,心想這跟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道理……不過,算了,方進大方地決定放棄這個疑問。他怎麼搞得清楚這兩個人的家務事呢?方進這樣安慰自己。
陸臻把地圖疊好放進手提包,與徐知著和方進精確對錶,他還得回去跟海默討論接應的細節。一切順利的話,他們只要能把夏明朗偷出軍營,藏入中國勢力的控制區域就算大功告成。畢竟事到如今,巴利維已經沒有膽量公開掃蕩中國領事館。
夜黑風高,朱旺沒有公共電力供應,整個貧民區都沉澱在一片濃郁的黑暗中,與夜行作戰服完美融合。
深冬是南喀蘇尼亞最舒服的季節,溫度適宜。陸臻行走在河床的邊沿,身邊傳來悠長的水聲,淺淡的月光揮散在如鏡的水面上,塗抹出一條平滑的光帶。而在另一邊,在河岸之上,雜亂低矮的草棚堆疊在一起,好像從半空中隨手散落的破爛紙盒。
現在是晚上11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