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那式樣簡單的衣裳和挽的緊緊的高髻,雖然都是未出閣閨女的衣裳和頭髮式樣,但在細微處有些不同,比起普通女孩子,瞧著多了幾分乾脆的美。
水英看到嚴清歌,眼前一亮,幾步走上前,道:“清歌妹妹這半年好似沒什麼變化呢!”
嚴清歌嘻嘻笑道:“水英姐姐,你變得倒是挺多的,一看就好能幹的樣子。你開的那幾家鋪子怎麼樣啦?開業的時候我還在書院呢,都沒能去捧場。”
水英聽她提起那幾家鋪子,一把誇張的捂住心口:“快別說了!那幾家鋪子快要賠死人了,現在靠我家裡賬面掏銀子支撐,開一天門就賠一天本,又不能關了它們,我真真是看到就糟心。”
嚴清歌不解:“怎麼會這樣?”
她重生前在信國公府負責管家,家裡最多的時候開了二十幾家鋪面,頂多某些應季的店鋪在淡季時生意會差些,可是也沒有賠錢的。
照水家的家財和勢力,給水英找的鋪面肯定在人多的好地方,給她找的管鋪子掌櫃,估計也是有經驗的,有忠王府的名頭在,平常也不敢有什麼不長眼的地痞流氓去尋釁滋事。這麼多便利條件,還能把生意做差,叫人大跌眼鏡。
聽見嚴清歌問起,水英把眉頭皺的老高:“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像我開的那食肆吧,一條街上開了七個,別人家每到吃飯的時候,人都不少,我家偏偏就冷清的很。還有我開的那綢緞莊和茶莊,也是如此。”
嚴清歌心知這裡面肯定有什麼步驟差了,寬慰她道:“興許你家是新開的,過段時日就好了。”
水英搖搖頭:“你別哄我啦,我又不是小孩兒。”她深深嘆口氣:“我這幾個月起早貪黑,想了無數辦法,全都沒用!有次食肆裡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吃飯,我偷偷叫人在他點的陽春麵裡放了一顆金豆子。結果那人吃太快,把金豆吞下去了,最後我只能看他去看郎中,郎中給他開了巴豆,又叫他喝了一瓶香油,他拉了三天,才把金豆子拉出來。”
嚴清歌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講這個故事,忍不住噴笑出來。
“哎,你還笑話我,人家明明很傷心的好麼!”水英瞪大眼睛:“我都後悔死了,幹嘛要包攬著開店鋪。”
嚴清歌笑了一會兒,道:“你要是信得過我,帶我去你那店鋪看看,我幫你瞧瞧到底為何旁人不愛上門。”
水英聽了,高興道:“真的啊?那我們一起去吧。”
她現在麻利的過了頭,想到什麼就做什麼,當即就要拉著嚴清歌上馬車離開。
嚴清歌無奈道:“等我換身衣裳,穿著這個怎麼出門。”
因為家裡燒火盆,很是暖和,所以嚴清歌來見水英的時候,只穿了件薄薄的夾棉小襖和曳地長裙,但是出去後天寒地凍,再穿這個肯定要凍生病。
嚴清歌回屋換了身保暖的大衣裳,披上毛皮披風,才和水英一起離開。
水英帶了嚴清歌去了食肆。
遠遠的,嚴清歌就看到兩個高個子壯漢站在水家食肆門口,站姿是標準的行伍士兵才有的,沒走近就能感覺到他倆一身煞氣。
到了跟前一看,這兩人一個腦袋禿瓢一樣,不僅沒有頭髮,本該長著鼻子和耳朵的地方,亦全都沒該有的部件,只留下一團兒深紅色疤痕。
另一個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只是少了只耳朵而已。
看他們樣子,應該是當年在北地被凍成這樣的。
知道的人會覺得他們雖然長相可怕,但是忠心為國,十分可敬。但平常人出來為的是吃飯,哪兒明白裡面故事,這兩個壯漢做門迎,光是憑他們的長相,就不知道嚇走了多少人。
進了門後,嚴清歌見裡面是中規中矩的食肆佈置,打掃的也挺乾淨。
她抬頭看看打酒的櫃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