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掛的粉牌,道:“上面的飯菜都能點麼?”
“能啊!”水英點頭道:“別看現在客人少,但是肉菜齊全著呢,都是從府里弄來的好東西。”
嚴清歌對著粉牌道:“黃瓜炒肉條有麼?”
黃瓜是盛夏時候生長的蔬果,現在寒冬臘月,根本就找不來。誰知道水英興奮道:“有的!清歌,你果然識貨,現在這季節別家食肆哪兒還有這樣的菜,唯有我水家食肆還能供得上黃瓜了。”
她當即吩咐廚房去做菜,沒一會兒,一盤熱氣騰騰的黃瓜炒肉條就上來了。嚴清歌嚐了一口,黃瓜炒的老了,肉的顏色也不對,不如忠王府內的廚子做得好,口味一般。看來裡面做飯的應該也是那些親兵中的一個。
水英有水家無條件的支援,讓她能夠在大冬天還賣黃瓜這種稀罕菜,還能夠在賠本的狀況下依舊每天開門。但是,開一家食肆,真的需要這麼做麼?
嚴清歌吃過飯,對水英道:“水英,這家店的掌櫃是誰啊?”她感覺這些餿主意很可能都是掌櫃的出的。
水英指了指她自己,道:“我!”
“你?”
“對啊,我不但是食肆的掌櫃,還是綢緞莊的掌櫃,還是茶莊的掌櫃。反正現在這三家店冷清的不得了,也沒什麼好管的。”水英自暴自棄的說道。
嚴清歌一陣無語。
她道:“水英,如果下了一場很冷很冷的大雪,你想吃的東西,是涼颼颼冷冰冰的,還是熱乎乎的?”
“那還用說,當然是熱的了。”
“同理,夏天熱,人們就想吃涼的。這樣一來,夏天吃慣了的東西,人會想當然覺得那是寒性的,冬天吃慣了的,人當然覺得那是熱性的。你店裡飯菜的粉牌上,我看大半兒都不是應季菜,人們哪會想要點來吃呢。只有大部分是應季菜,偶爾放一兩個反季的,才會叫人覺得新鮮。”嚴清歌諄諄善誘!
“啊!原來是這樣!”水英略有些悟了,她興奮道:“換選單容易,那還有別的地方呢?”
嚴清歌道:“還有啊,門口的那兩個迎門的,是你父親的親兵吧?他們當兵是合適,但這麼迎客,恐怕不行。”
水英點著腦袋,她也發現這方面不對勁兒,但回去問母親和父親,他們總是告訴她這些都不是問題。
嚴清歌也在納悶,為什麼水英家會這麼做。不教給她任何開店的知識,就讓她稀裡糊塗的開店了,賠錢了也不管,只管往裡貼錢。對水英來說,這麼做根本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
但從她上回見的忠王和忠王妃表現來看,他們又是很疼愛水英的。這樣矛盾的做法,真的沒有問題麼?
水家能夠將兩個兒子都教成才,就算對女兒寵愛過了些,也不至於到盲目寵愛的地步,不然水英的性格不會這麼好了。
有時候,看起來荒唐的事情,其實自有它的道理,只不過旁人不懂罷了。
嚴清歌心中一跳,忽然感覺到自己摸到了什麼方向——忠王爺和忠王妃這麼做,其實根本就不是想讓水英開店的吧,他們一定有別的很重要的目的。總之,他們絕對不會害水英。
但若是她這麼橫插一槓,破壞了忠王爺和忠王妃的計劃,那就麻煩了。
水英興致勃勃的看著嚴清歌,對櫃檯邊站著的一名孔武有力男子道:“給我拿紙筆來。清歌妹妹,你說的這些都好有道理,我以前都沒想過,你一說,我竟是茅塞頓開。”
嚴清歌揉著太陽穴,趕緊道:“你先別急著記。我再想想,我覺得呀,你之前的思路也不錯呢。”
水英聽了她誇獎,問道:“哪兒還不錯?”
被水英這麼一問,嚴清歌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水英這半瓶子水的失敗食肆開的哪裡不錯。
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