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在淞滬?怎麼可能?”
三天後,距恩格瑪發電機輪船事件只有一週時間。
司徒禮對於這個事件的發生時間記得很清楚,所以他一直在控制好自己接下來的時間節點。
每一個任務都必須要為後續的事件讓路。
這是在顧曉夢去見到了池鐵城和蘇文謙的後三天。
松井石根的辦公室裡面爆出了這一聲震驚的怒吼。
雖然他已經默默地將司徒禮的名字給取消掉了。
也有了心理預期,但聽到說月光還在淞滬這個訊息,還是感覺到震驚和慶幸。
震驚的是水母小組來到錢塘之後居然不是在月光的指導下完成的刺殺計劃。
慶幸的是,顧曉夢的丈夫並不是月光。
顧曉夢不只是剿總司令部的電訊專員,她的父親還是顧民章。
如果換別的人,松井石根可以錯殺,也不願意放過。
但就是因為他是顧民章的女婿,松井石根才會有所顧慮。
“這麼看來的話,那這個司徒禮的所作所為就很合理了。”
松井石根鬆了口氣,他說道:“把人都撤回來吧。”
這幾日,他一直收到森田派出去監視司徒禮的人的報告。
報告上面看的出來司徒禮就是一個商人,壓根就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況。
再加上他們調查了司徒禮在錢塘要開自己的船務公司以及銀行分公司,壓根就沒有時間去處理別的事情。
監視的人報告上說,司徒禮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去接顧曉夢下班。
“司令閣下,另外還有一件事。”
森田欲言又止。
“什麼事情?”
松井石根問道。
森田道:“水母小組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直都沒有別的動靜。”
“沒有動靜很正常,如果他們這幾天又出來活動的話,那才不正常。”
松井石根眼中冒著精光。
在沒有得知月光還在淞滬這件事情,如果水母小組在這個時候又動作的話,他會二話不說就要去抓司徒禮了。
巧合可以,但是未免過於巧合。
一旦水母小組在這個時間點上面動手,而司徒禮又處於一種平常的狀態,那就很難不懷疑他是為了擺脫嫌疑才這麼做的。
“那我們還需要繼續查下去嗎?”
森田問道。
“死的人不是我們的人,查下去做什麼?你要做的任務是,要將人安插到剿總司令部裡面,而不是去調查水母小組,錢塘這麼大,要找到兩個人談何容易?”
松井石根說完,森田才恍然大悟。
同時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慶幸他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為松井石根只是一個武夫。
一個擁有這樣頭腦的人,要是想要算計死一個人該有多麼的簡單。
森田甚至開始有點懷疑之前反對松井石根的那些人下落不明的原因恐怕就是松井石根自己做的了。
“是,司令閣下,我這就去安排。”
森田道。
“等等,與其安排其他人,不如安排你自己進去吧,我記得你曾經也是電訊好手啊,森田君。”
松井石根看著森田,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有點滲人。
“屬下曾經在電訊處工作過。”
森田立馬回話。
“好,我這就給剿總那邊打電話,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剿總司令部電訊處副處長了,直到抓住水母小組後,你再退出。”
松井石根的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用的理由那叫一個有理有據。
剿總司令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