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得先敲門。
有小丫鬟過去敲開了門,報了主子的身份,說是鎮北將軍的夫人來訪,隨忠義冷著臉道:“等等!”
說著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那小丫鬟忍不住發起牢騷,“不過是個鄉下的土財主,真當自己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東西了,瞧他狂的。”
“閉嘴!”鎮北將軍夫人路嬌瑩神情不悅地數落了她一句。“平常都是怎麼教你們的?禍從口出,病從口入,管不住這張嘴,回去就把你打發到莊子上去。”
那小丫鬟頓時就被嚇得噤若寒蟬,低聲道:“奴婢知錯了,還請夫人恕罪。”
路嬌瑩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笑著安撫一旁差點炸毛的宣宸,“宸哥兒,小丫頭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回去舅媽會好好責罰她的。”
宣宸冷冷地瞪了一眼那亂講話的小丫鬟,記住了她的長相。
路嬌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看見這個架勢,她就知道了,自己這趟差使可不好乾啊。
卻說隨幽然得知鎮北將軍夫人來訪,心中不免有些怵頭,昨天那一幕可著實讓她害怕,她自己不敢做主說見或者不見,趕忙打發李鳳道:“你快去問問沈大哥,這人咱們見不見?”
她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著實沒底,按理說,人家是將軍夫人,哪裡輪的著她見不見?人家肯來見她,她就得燒高香,遠接高迎地接出去才是。
李鳳知道事情的要緊,便小跑著來到練功房,對沈洛把事情給說了。
“哦?”沈洛也有些訝異,這鎮北將軍夫人還從來都沒上這裡來穿過門呢,想了想,便下地穿了鞋,叮囑葉蔚藍他們幾個好好練功夫,自己跟著李鳳走了。
因為李鳳同他稟報這事的時候也沒刻意地壓低音量,當時葉蔚藍又正好跑到這裡,便把這事聽了個滿耳,在他們兩個離開之後,大聲把宋佳音給叫了出來,吩咐了幾句,把宋佳音打發了出去,讓宋佳音去聽窗戶跟。
沈洛到了前院,吩咐人去把鎮北將軍夫人請進來。
宋佳音則很有眼色地去廚房沏了一壺茶,端了進來,然後也沒退出去,就在門口站著,打算伺機偷聽點什麼。
沈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不過卻沒說話,知道她肯定是被葉蔚藍給打發來打聽事的。
宣宸恭恭敬敬地給沈洛和隨幽然施了禮,然後便乖乖地垂手站在一旁。
路嬌瑩十分熱絡地牽了隨幽然的手,側著身子和隨幽然親親熱熱地坐到了炕沿上,“早就想來瞧瞧你,只是,府中的大小事情都得我來操心,我家將軍就是個甩手掌櫃的,一應瑣事全都不理,所以一直都抽不出時間。如今到了年根底下,我就說,無論如何也得抽點時間過來瞧瞧,咱們姐妹也好親近。”
說著,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沈洛,又道:“我們家將軍說了,沈爺是個大大的英雄,他這人一貫都是敬重英雄的。”
一番話,既表現了對隨幽然的親近,又狠狠地捧了一下沈洛。
沈洛對於她的這番說辭不置可否,只是靜靜地拈起一塊糕乾,悠閒地吃著,這在大戶人家,是極為無禮的事。
平常大戶人家有客人來訪,除非是那種通家之好的,茶也好,點心也好,不過都是個擺設,沒人會去吃喝,除非客人要走,才會端起茶杯意思意思。
客人不吃東西,主人自然也不該吃。
但是沈洛就是吃了,而且吃得肆無忌憚,其中所表露出來的意思就值得人玩味了。
對於他無禮的行徑,路嬌瑩沒有露出半點不悅的神情,依舊笑道:“前幾日,收了夫人叫人送去的糕餅和燒雞,倒把我家將軍給吃饞了,整天埋怨我手拙,說我拙著個爪子什麼都不會幹。“
“夫人過獎了。”對於這番出於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