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鬆開讓我摸啊,勒成這樣可怎麼好。”廖秋離一旦回過神,即刻就要從他懷裡掙出去。
“好歹讓我抱一會兒,才乖了不多久呢!”
蕭煜臉上的笑好奸,廖秋離更不好意思,更要掙動,兩邊拉扯當中,榻上攤著的春宮冊子掉到了地上,露出了裡餡兒……
“……”
蕭將軍想也不想就拿腳挑了,甩到了床底下,打著哈哈矇混過關,“幾本閒書,打發時間用的,剛拿出來的,沒認真看過……”
這是欲蓋彌彰啊。他自己掰扯不下去了,就開始臉紅。臉紅也和傷風似的能傳人,還留在他手上的廖秋離被他傳的也紅了臉。蕭煜心知“有戲”,緩緩低頭,想香一口,湊得近了,非常近了,就差那麼一丁點兒了,一陣不解風情的擂門聲恰好響起,廖秋離用完全身力氣把蕭煜搡到一邊,這就開門去,把蕭煜剩在那兒磨牙。
來的是個絕想不到他會在此時此刻出現在此地人。西南大小金川戰役剛收尾,主帥不在茶陵待著主持大局定乾坤,跟脫殼的蟬似的,把攤子扔一邊,自個兒摸到江南來充當打散一對水鳥兒的大棒子,真有他的!
“老蕭我和你說!”陸弘景一見門開了就抻開喉嚨嚷嚷,也不看看開門的是不是他要說話的那個人,“你不能賴在這兒,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一走,所有的爛攤子都得我挑,一天到晚都有人拿我說項,我頂不住了,你來!”,這貨叨叨完才發現立在對面的不是“老蕭”,是老蕭的小心肝兒。
“喲,將軍夫人在哪,和你商量也一樣,把蕭將軍借我幾天,回一趟帝京,善後完了再給你送回來,如何?”。“將軍夫人”臉上傷風似的紅還有餘韻,猛然間又聽他道破了某些實情,更是抬不起頭來,匆匆說一句,“蕭煜在西屋。”,這就急著在前邊領路了。陸弘景跟在廖秋離屁股後頭,嘬了嘬牙花子,想:怎麼都跟“小媳婦兒”似的了?以前明明是那麼個放得開的人,自打被蕭將軍招惹之後,束手束腳的,一點不痛快!
蕭將軍在西屋內忙著收拾春宮冊子,踢到床底下那本來不及收了,就讓它在那兒待著,其餘的一股腦塞到條塌下邊,合上櫃門扣上鎖,廖秋離正好領著陸弘景進來。
“你倒是做得出,攤子撇一邊,到海邊曬太陽吃魚蝦螃蟹!有這樣好事,我也要來!”
“行了,少廢話!說吧,來這兒把我押回帝京你能撈著什麼好處?”
“嘁!好處?!我倒是想有好處來著,這麼說吧,你回去了,死而復生了,又拿回將軍王的職銜了,然後我就太平了!就這樣,朝堂那邊起碼不用我頂著了,你的靶子大,言官們一定會轉過頭去圍著你咬,我少挨幾口。還有,我也想功成身退,像你似的找塊好山好水種地去!做個地主啥的可比做將軍舒坦多了!莊稼和土地都比人好弄,我使幾分力氣它就還我幾分收成,好得很,絕沒有人的奸猾,人多討厭哪,掏心挖肺都未必能換來一分的真心呢!才吃了你掏心挖肺的供奉,轉頭他就敢給你一刀!老實話,我混了近十年的軍旅,又混了好幾年的朝堂,累了,厭了,想撤了,剛好你也要撤,那就一起。你實話和我說,當今聖上是不是給你發了一道旨意?是就對了,我也領了一道,內容應當和你的差不多,這不,我就來了。”這貨滿嘴跑的話裡邊就這個意思:拖著蕭煜一起回帝京,蕭煜“復活”了,他也好藉機引退。
“我不去帝京。”
“啥?!你不去?!這是要抗旨啊?!”
“死人有什麼抗旨不抗旨的。”
“……以前怎麼不見你這樣猴似的精!早知道就不上你的當了,當初老子真當你嗝屁著涼了,從虎牢關潛到西域去,撈了多久才撈著你?更別提後來給你打掩護打配合,還差點沒讓言官們的唾沫星子淹死!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