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栽你手裡?!到了現在比老廉頗好不到哪去,不知還有幾天飯可以吃……”,這貨說著說著悲從中來,胡言亂語,直接把“廉頗老矣,尚能飯否”用上了以佐證自家的悲涼。一邊說還一邊偷眼瞧蕭煜的臉色,看他有沒有一絲惻隱。沒有!個鐵石心腸的死舅子也就只有碰上他家小梨子的時候才會軟一軟,對其餘人等那就是“隨你到處去死”!
“你不回去人家小梨子也要回!他都兩年多沒回帝京了吧?你這次帶他出來有沒有想過人家父母兄弟?嗯?人讓你拐帶了,還沒有名分,不像話嘛不是!”他扎蕭煜一槍,人家沒動搖,他就改弦更張了,把話往廖秋離那兒帶。還真讓他撞對了,蕭煜對廖秋離除了情愛之外,最重的情感就是負疚。他一直覺得虧了他的,“名分”二字直接戳到了他的心窩上,戳中了他最痛最沒法子處理的那點。
“……”
蕭煜扭頭看了一眼廖秋離,垂頭沉默,晚上開始收拾行裝,第二天就搭了陸弘景的車一同上帝京。
陸將軍帶的車有富餘,因為他和龍湛一起來的,主要是嫌棄龍湛又黏又煩人,特意備了兩輛車,一人一輛,天下太平!當然啦,來的時候這貨並沒想著奔高淳去,是皇帝一道聖旨讓他靈機一動,半路改道,從吉州彎過來,把擋箭牌接上一起走,陪他一塊兒擋箭玩兒。他可沒想到蕭煜的肉麻居然是不避人的,當著他的面就好意思說膩歪話做膩歪事,沒兩天就要膩歪死他了!
這麼說吧,若是他一人跟著這對水鳥兒一塊兒上帝京也就罷了,反正他們倆一輛車他自己一輛車嘛,看不過眼了就回自己車上待著,簾子一放,眼不見人不膩!如今不行,龍湛也來了,這傢伙是個外悶裡騷的貨色,見了那一對的膩歪,他回到車上就敢學樣子!而且還要加點兒他自創的膩歪,一路上真是外也膩歪內也膩歪,走哪都躲不掉的膩歪,悔青了腸子也沒用,誰讓這貨自個兒送上門去找膩歪!
更膩歪的是從江南上帝京並不近,走了七八天才出了江南往北口走,陸弘景本來還想說最好都快著點兒,早完早好,待要開口說話了吧,一扭頭看見蕭煜那張狐媚兮兮臉上“春風綠了江南岸”的春情勃發,他就把話又吞回肚子裡了。一路膩歪過去,他也認了命,破罐破摔——隨便您二位如何,總不能當眾貼燒餅了吧?!誰知他又錯了,青天白日的,他也就下馬車解個手,這都能撞見兩位在樹林子裡貼燒餅!真是戳瞎了他的狗眼了!夜裡睡覺也不安生,馬車軲轆、車架子吱吱扭扭的,眼看著龍湛就要被帶壞了,還有完沒完了?!
為了能睡個安穩覺,他特地把馬車趕到了離那對水鳥兒幾十丈開外的地方,吱扭亂響倒是聽不見了,龍湛這頭又開始折騰,到處掏摸啥呢?!揍他一頓他也不怕,順著他的拳頭走,打得鼻青臉腫也一樣要摸個夠本,幸好他手腳快功夫深,不然這風水就要輪流轉了——昨兒怨人沒日沒夜貼燒餅,今兒就輪到自個兒被貼燒餅了!都沒試過這麼累的!
這天走到了安仁,南北交界的一座大城,蕭煜說停下歇一天,他想四下逛逛,還有些東西要買,陸弘景烏眼雞似的瞪了他一會兒,還沒瞪贏他,就被龍湛拖回了客棧裡,對上這位又黏又黑,且外悶裡騷的,這貨可有得忙了,快就一刻,慢就半個時辰,不然脫身不得。
蕭將軍這人也真是的,時刻不忘挖苦壞過他好事的,只見他似笑非笑掃了陸弘景一眼,再擺過頭對龍湛說了一句:“看好了他,最好讓他下不來床……”
啥?!!!
陸弘景一爪子出去,撲空了,沒撓著那張不吐象牙的狗嘴,氣哼哼罵咧咧地被龍湛順進了門裡。
蕭將軍這幾天過的著實滋潤,那張臉上淨是吃飽喝足後的慵懶,頂著一張萬分罪過的臉相,說著冠冕堂皇的膩歪話,“上安仁城裡逛逛,要什麼我給你買。”,說著說著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