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歇宿的客棧,都下午了。陸弘景在客棧下的茶間喝茶,見他們兩人從外來,忍不住要拿來開涮,“喲呵,吃飽喝足,知道回窩啦?聽說某些人還吃了兩盤黑驢聖?怎麼,夜裡鬧得太過,頂不住了要進補哇?”,這貨騷眉搭眼的,邊說邊打量廖秋離,“都說母的沒公的漂亮,如今看來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漂亮也是可以渡過來渡過去的麼,路上睡了十來天,母的也水靈不少……”。
蕭將軍一個掌風掃過去,這貨不得不閉了嘴,贈了掌風不算,還要附帶挖苦,“是麼,怪不得你近來變黑了,呵,照龍湛那種黑法,沒多久你就要被‘渡’成黑驢聖一般的黑了,勸你還是少‘渡’為妙。”。
幾句不像人話的話氣得陸弘景猛跳腳,正要在言語上找贏,蕭煜還不饒人,他還有後話,“哦,對了,黑驢聖滋味不錯,你若要吃我們可再留一日,今天的份我已經吃完了,得等明天的。”。
“吃吃吃!怎不吃死你!個死舅子的!小梨子你可得把你那朵後庭花守好了,蕭煜這貨手辣著呢!吃黑驢聖這麼夭壽的東西來進補,夜裡還不知有什麼黑招,當心他把你吸乾了……”
蕭將軍臉上的笑看著好惡好狠,“龍湛,再不出來收了你家禍害,我就要替天行道了!”
陸將軍今年估計忘了給諸天神佛燒香送供奉,這都第二回這麼被人強摟著拖進客房裡了,倒黴催的!
第42章 補婚宴
路上有一個插科打諢的“篾片”,再長的路也不覺得長。二十來天,小一個月的工夫,到了帝京了。陸弘景故交遍天下,入了帝京就先進了一家道觀,野他的去了。問他道觀裡住著他家的誰,他答:我哥,再問:你親哥是個牛鼻子道士?!,他答:乾的。
套車的馬也是他乾哥送的,認門,把他們一夥拉了就往帝京北邊的山坳跑,他坐的那輛車的馬飆得尤其快,等蕭煜和廖秋離攆過去,剛好看到道觀裡迎出一個人來,男的,那副皮相造孽程度不在這貨之下,看這貨的眼神分明也是不清不白的那種,然而這貨粗心大肺,招呼一聲:“哥,久不見了,一向可好?”。“哥”一對桃花妙目十分風情的黏在他身上,黏了一會兒,見這貨油鹽不進,風情砸過去砸得地面滿是坑了,這貨也只是嘿嘿嘿呵呵呵,“哥”除了咬碎鋼牙之外,還真想不出別的招讓這貨服帖。
看樣子,想睡這貨的人還不少……
蕭將軍坐在車上不下來,要站幹岸、看好戲。他是局外人,看得很清楚,這出戏可不只是三角或是四角關係,可能十幾角或是二十幾角,陸弘景這貨天生能撩撥人,而且最缺德的是,被他撩撥了的最後都成了他的乾哥或是乾爹……
可以想見百鍊鋼化都成了乾哥或乾爹以後,那股幽怨是多麼的巨大,看得著吃不著的哀傷是多麼深刻……
老實說了吧,若不是這貨天然生成一把怪力,想要硬來的乾哥或乾爹們多少吃過虧,哪還能容他在那兒一直呵呵呵嘿嘿嘿。吃了暗虧的哥或者爹都這麼想——花兒好看,但也扎手哇!不過……也就是這份吃不到嘴的惦記,才尤其讓人慾忘而不能……
可能人都這樣,賤格,非得追著那弄不到手吃不到嘴的去!
乾哥乾爹多了,也形成一道特別微妙的網,相互牽制,相互平衡,然後這貨就安安穩穩直到如今。
誰曾想十來年後出了個“龍湛”,不怕刺扎手,採了花嗅了香喝了蜜,乾哥乾爹們到底意難平,不可能一直傻了吧唧靠邊站著,不上去撈回點兒本錢。
瞧這本桃花爛賬!還想清清靜靜引退?!做夢!
蕭將軍嗤了一下鼻子,嗤這貨天真——乾哥乾爹之所以不大敢正式動干戈,那是因為他陸弘景好歹是慶朝的一位將軍,而且還是戰功赫赫的將軍,能在皇帝那兒排上號的,有分量的將軍。脫了這身丘